惑不解。
“大哥,那上面寫了什么?是勸降書嗎?”見大哥盯著手中的帖子半晌,薛艮依舊怒著一張臉上前問道。
“你們姑且先回寨里,待我下去瞧瞧。”燕宋將帖子合上未作回應,而是沖身旁的二弟吩咐完便又自顧來到木良與安歌面前,拱手禮道:“看來確實是我燕家坡誤會江南名李了,方才多有得罪。”說完,右手一擺,示意他們下山。
“誤會解開就好,大當家既有要事,便先請吧。”一場烏龍好在有驚無險,木良不想再節外生枝,遂也抬手施了施禮后,笑著讓開了下山之道。
燕宋此時確實心系著那墨城知州前來之事,便未再多言疾步往山下而去。
“大哥,你要當心啊!”看著大當家匆匆下山的身影,燕家坡其他人皆是一副擔憂之色,但他們又不能不聽命,薛艮也忍不住沖燕宋喊道。
燕宋遠遠地招了招了手以作回應,薛艮還是放心不下便讓兩個機靈的遠遠跟著去。
李家的人也緊隨燕宋的后頭離開燕家坡,好在他們的馬車停在另一處山腳,不必與官府的人碰面,也免去不知作何解釋的煩惱。若實話實說又將燕家坡得罪,可無論尋什么借口都會令官府疑心江南名李與山匪之間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如此只怕麻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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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李家馬車便離開了燕家坡前往墨城,一眾人皆是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因隨從人多大家也只好在車廂里擠一擠,李管事拿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為兩名受了輕傷的護從包扎了傷口。
“木良公子在想什么?”安歌見到木良自上了馬車后并未著急問他話,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遂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
“不知那墨城知州親自去燕家坡做什么?”木良這才回過神,向安歌微微笑道。
“是啊,那燕宋見了墨城知州的拜帖后神色都變了,看樣子這次官府應該不是為清剿燕家坡而來。”安歌聽聞也儼然道。
“對了,這次的事沒有聲張出去吧?家里可還好?你給了燕家坡多少贖金?”木良認同地點了點頭,而后才問起了他們自己的事。
“木掌柜有所不知,這次安歌可是令我老李都佩服得不行了,小小年紀在山匪面前有如此膽魄當真是難得啊!”木良才問完,車里反倒響起兩聲笑,李管事也率先拍著安歌的肩膀贊嘆道,另一名田莊伙計也跟著點起了頭。
“安歌能有今日也是李師父的功勞,何況這次的事多虧木良公子提前讓老炎帶話暗示燕家坡忌憚卓御史,否則安歌哪有那本事?”安歌卻不敢笑,只是先沖李管事恭敬說完,又帶著幾分愧疚之色抬手沖木良微微揖禮道:“不過安歌也得向木良公子請罪,方才在與燕宋談價時不得已拿了木良公子的性命去賭,好在是賭贏了,否則......”
“談價就是博弈,此次我本就是價碼,重要的是你賭贏了那便一切都值得。”不待安歌說完,木良便也拍著他的肩膀跟著高興笑道,他雖不知內情但也猜到了幾分。
隨后,安歌便從燕家坡山匪前來李家傳話講起,到方才那山頂上的討價還價,李管事與田莊伙計也加入進來一道補充,車廂里登時有說有笑好不熱鬧。獨自在車前駕著馬車的老炎偶爾聽到一兩句也忍不住咧嘴笑起,今日在燕家坡上的遭遇當真是比說書的還精彩。
木良聽聞安歌能將山匪開出的五萬贖金降到八千兩,也忍不住拍案叫絕,雖說燕宋是因顧忌卓御史才松口妥協,但安歌這份臨危不懼的膽識令他很是欣慰。
同時,心中也慶幸這次義弟聽了安歌的勸阻沒有再任性妄為跑出來,起初在被山匪帶出密林只見到安歌與李管事前來時,他一直懸著的心就已落下。
一體二魂的穿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