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開眾人后,鄭勤朝祁懷瑾揖了一禮道“微臣參加翊王殿下。”
祁懷瑾將他扶起道“刺史不必多禮,倒是難為你與我演這場戲。”
鄭勤擦了擦臉上的汗道“這都是微臣的本分,只是不知殿下為何要以這種方式”
祁懷瑾看向窗外道:“掩人耳目,鄭刺史,你家中怕是有不干凈的人。”
鄭勤倒是后知后覺,“殿下,我這就差人去查。”
他們府中怕是要好好整頓一番,也不知那些人是如何混入,差一點,就要陷他們鄭家于不義之中。
“切記,不要驚動那人,暗中控制住就好。”
鄭勤又揖了一禮,“微臣明白”
祁懷瑾這才點了點頭,又道:“我要你去辦件事,越快越好。”
鄭勤見他一臉嚴正,也知他接下來說的怕是十分重要,也鄭重道:“殿下請講。”
兩人商議完之后,祁懷瑾去了庭院花園尋阡音的身影。
到了那兒,便見她淺笑著站在鄭圓邊上,視線停留在一株蒲公英上。
只見那白色的冠毛隨風飄散,落在了不知名的某處,再也找不回蹤跡。
或許,那便是她最后的歸宿吧。
祁懷瑾讀懂了她眼神中的那抹孤寂,飛絮飄零,讓她觸景生情了罷。
這樣想著,他走到她的身旁,握緊了她的手道:“你們在看什么?”
鄭圓見他來了,便知曉他與父親已經談完事,看著兩人這般如膠似漆,她倒是不愿打擾兩人。
她識趣道:“表哥,我就不打擾你和表嫂了,你們可以隨處逛逛,等等吃晚膳了我再派婢女來尋你們。”
祁懷瑾點了點頭道:“表妹有心了。”
鄭圓又朝阡音眨了眨眼,才轉身笑著離開。
現下,便只剩他們二人,阡音有些拘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只聽他輕笑了聲,阡音不明所以,抬頭看向了他。
祁懷瑾伸手將她拉向自己道:“到我這里來。”
阡音有一瞬間想掙開他的手,可看到遠處經過的幾個婢女,她忍住了推開他的沖動。
她能感覺到他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他的聲音從她頭頂出傳來,“剛剛為何難過?”
阡音有些訝異,他是如何察覺到她轉瞬即逝的那抹失意?
祁懷瑾望進她一雙淚光盈盈的眼眸,喉嚨微微一動,其實一切發生得很自然。
阡音沒想到他竟然,他竟然
他吻得很重,仿佛要將他這幾日所隱忍的都傾瀉而出。
唇瓣上傳來觸電般的感受讓她不自覺攥緊了他的墨袍,此時的她除了默默承受他那裝與旁人看的情意,別無他法。
等他終于放開自己的唇時,兩人皆是忽深忽淺的喘息聲。
祁懷瑾眼神深邃地看著她,只見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抱歉,剛剛嚇到了你。”
其實祁懷瑾也不知,他為何會做出此舉,他一向自持,就算是演戲也不用做到這一步。
可剛剛他還是那樣做了,但他不后悔,因為肯定的一點是,他對她存了不一樣的心思。
阡音閉上了雙眼,將頭深埋進他懷中,兩人就這樣在原地站了很久。
吃過晚膳,阡音與祁懷瑾回了鄭夫人為兩人準備的廂房。
想到下午兩人在花園內的情形,她下意識地當作沒有發生過。
關上門,阡音這才意識到這幾日她還得要和他同住一屋,再看向屋內,只有一張臥榻
“睡吧。”
阡音聽了直搖頭,她還不困,或許她可以在桌子上靠一晚。
祁懷瑾不等她拒絕,一個攔腰將她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