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四王府內,越北安聽著下屬稟報的消息,眉頭又蹙了起來。
那臨州刺史為何會下這樣一條禁令,鏢局與朝廷雖素來不合,可從未有過明面上的沖突。
況且,他下令的這個時機著實有些耐人尋味,還是,是有人背后指使?
想到三哥拉攏那云興鏢局的計劃,他心下有些不安,三哥這回怕是上了他們的當了,不過事情還能有些許轉機,如果
思極此處,他提起筆想給三哥修書一封。
寫完書信,書房的門吱呀一響,越北安聽腳步聲便知是那小婢女。
他合上信放入屜中,抬頭一看,便見她低眉俯眼,極其謹慎地將茶杯放在桌上。
“還未問你叫什么名字?”
凌桑極其恭敬道:“奴婢名叫凌桑。”
越北安默念了幾遍,倒是個令人心生憐惜的名字。
凌桑倒是有些犯怵,她本是應趁越北安不在時打掃書房的婢女,只是那日奉茶的婢女剛好著了寒,便讓她臨時頂了上去。
可誰知從那日后,劉管家便將二人的差事?lián)Q了換
這怕是越北安的命令,可他為何要這么做?難道是為了試探自己?
她見越北安下了臺階,走向自己時,連忙跪地道:“王爺”
越北安又笑了,這么膽小可如此是好,他的性子向來溫和,在下人眼中,他也是從不苛責他們的好主子,也不知她為何如此怕自己,難道這是女人的嬌羞之狀
他彎下身子,將她扶了起來,“如果我說,想讓你當我的貼身侍女,你意欲如何?”
凌桑聽了十分驚訝地看著他,他居然是這個意思,她又一次跪了下去,“王爺,這使不得,使不得,奴婢”
說到一半,她又不知該如何接下去,真是急死人了。
越北安索性也蹲在地上,他迫使她與他對視后故作嚴肅道:“為何使不得?難道本王配不上你?”
凌桑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說是,“是奴婢配不上王爺”
越北安終于笑了,“我說你配得上便配得上。”
自他搬入王府后,他便從未有過貼身侍女,他不是重欲之人,自我控制極強,對男女之事也十分挑剔,他若是沒有看上之人,便絕不會委屈自己。
為此,他的母后沒少費過心思,不過這幾年見他無動于衷,倒是消停了不少,估計也是不想再討人嫌了吧。
只是為何能看上這小婢女,他也著實好奇,一開始,他只覺得她與府里的婢女都不同,聽她說完身世,又生了幾絲憐惜之情,可他看得出,她雖看起來膽小,但能從那個家中撐到現(xiàn)在,想來骨子里是有幾分堅強在的。
這樣身志堅強的女子或許才是他真心能看得上眼的,只是貼身侍女倒是有些委屈她了,不過凡事都得循序漸進,還得容他想想如何和母后提及此事。
凌桑聽他這樣說,便知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好的一點便是一旦她當了他的貼身侍女,那么她此次便能更加順利地完成任務,但如此一來,她便再也不是完璧之身,再也沒有資格
想起心中那個人,她苦澀地笑了笑,她與他果然是毫無可能,這一切都是她的臆想罷了
可為了完成任務,為了祝他一臂之力,她也是愿意的。
她終是點了點頭,“承蒙王爺垂愛,是奴婢的榮幸。”
越北安本不愿勉強人,可這一次,他不想這么做,他想要她。
“以后私底下叫我的名字,也不準自稱奴婢。”
凌桑低低地嗯了一聲,起身準備退下。
只見他拉住自己,將她頭上的一片落葉取了下來,“晚上在房中等我,嗯?”
凌桑努力做出嬌羞之狀,微微推了她一下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