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雨一路上快馬加鞭,皆沒有發現阡音的蹤影,快到京都時,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回王府自行領罰吧。
翊王府。
祁懷瑾見只有臨雨一人,心下有了猜測,他語氣不輕不重地問道:“他呢?沒和你一同回來?”
臨雨半跪在地上,拿出她寫的那張紙條,見殿下的樣子,看來阡音并未回到京都,“他留下了這張紙條便提前走了,屬下一路上快馬追趕,卻沒追上。”
祁懷瑾接過紙條,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有急事先返京都,還望見諒。
他不禁笑出了聲,她走得倒是干脆,既然如今她還未回京都,說不定是那風慎給了她額外的任務,想到此處,他朝臨雨道:“去查查風家這幾日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臨雨見他沒有怪罪自己,立馬道:“是,殿下。”
他此刻更加確定了那阡音在殿下心中的地位,想他跟了殿下這么多年,哪見過殿下對一個人如此執著過。
祁懷瑾握緊了那張紙條,按照風慎對她的器重程度,若是讓他放人怕是要花些功夫,可最關鍵的還是要看阡音的態度,想到風家對她的恩情,他皺了皺眉,這傻姑娘最是固執,想必是不愿意的。
他生平第一次生出無可奈何的感情來,他不會逼迫她,他會讓她心甘情愿地走向自己,在這之前,他暗中護著她便是了。
第二日上完早朝,一眾官員皆出了宮外,祁懷瑾見狀倒是主動與風慎寒暄了一番。
風慎一直刻意與周圍的官員拉開距離,見四下無人,也停了下來,他知曉翊王一向不與人多接觸,此刻他截住自己,無非是為了阡音。
祁懷瑾不經意道:“此前臨州一戰,倒是對元蕭將軍的行事謀略印象深刻。”
風慎謙虛地接話道:“殿下謬贊了,犬子初次征戰,倒還要多謝殿下的盡數指導。”
祁懷瑾又將話題引到了她的身上,“其實不只風蕭將軍,他的部下倒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風慎知道他說的是誰,現下也不動聲色道:“能得到殿下的賞識倒也是他的榮幸了。”
祁懷瑾笑了笑,“不知可否讓他來見本王一面,之前倒是有些事沒有問清楚。”
風慎不動聲色道,“殿下說笑了,既是犬子的部下,此時他定是在涼州,殿下此刻怕是見不到。”
祁懷瑾似笑非笑道:“一直聽聞風將軍對部下最是關懷,如今一看倒是名不虛傳。”
風慎倒是沒有謙虛,“那是自然,微臣既然是他們的主子,便要對他們負責。”
祁懷瑾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這樣看來,阡音對他如此忠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風將軍這點倒是與本王相同,若是本王看上了誰,本王也定會護他周。”
他這最后一句說得略有深意,但風慎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只是借口先離開了。
兩人皆未說破,可言后之意大家都十分清楚,祁懷瑾也沒有再逗留,有些事情,略說一二便已經足夠了。
不遠處的一個人將祁懷瑾與風慎的舉動看在了眼里,他朝身后的人吩咐了些什么,也離開了此處。
——
等阡音到了揚州,天色早已入暮,她站在莊子前,叩響了門環。
開門的人是王媽,她估摸著應該是老爺派來的人已經到了,不曾想是一位公子,隨即問道:“請問公子是何人?”
阡音拿出了屬于風府的令牌,王媽不再懷疑,側身道:“公子請進,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
王媽一邊帶著他去里屋,一邊又問,“不知公子叫什么?”
阡音指了指他的喉嚨,然后搖了搖頭,王媽立即反應過來,也不再問了。
風棲寧知曉京都來人后便莫名有些緊張,她見是阡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