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不愿引起旁人的關注,此時怕也是無法避免了。
祁懷瑾輕咳了一聲,若是她不愿意,他也能設法讓她不彈。
太后一直在看祁懷瑾的表情,見他的小動作,倒也暗自笑了,她想地果然沒錯。
阡音聽到了他的暗示,他們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有過多牽扯為好。
風慎坐在下面有些擔憂,或許他不該讓阡音跟在棲寧身邊,這究竟是對還是錯?
風棲寧與阡音對視了一眼,還好前兩日兩人一同彈了幾遍,眼下還能應付過去。
李嫣然聽到的是她們不熟悉琴譜時所彈的曲子,聲音聽著自然有瑕疵,這才讓她生了想讓她們出丑的心思。
不過她怕是要失望了。
為了符合她是一名侍女的身份,她故意藏拙了些,只為凸顯風棲寧的琴技。
兩人音色一高一低,彈奏沒有間斷,連綿起伏地仿佛置入了蒼涼而又壯闊的高山流水間。
祁懷瑾此時有些詫異,若是他記得沒錯,兩人合奏的是便是言珍先生早已失傳的《十幽蘭》,早在他幼時,東黎國的質子曾為他彈奏過這曲子。
風棲寧是北祁人,她絕對不會知曉這首曲子,這樣看來,那便只有一個解釋,知曉這首曲子的人是阡音,可她又是怎么知曉的呢?除非
他第一次覺得,他可能還是一點也不了解她。
看她彈琴的姿勢,他便知曉她的彈琴的時日并不短,定是從小便學了的,在她入了風府之前,她究竟是怎樣的?
不過,相比而言,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
一曲終了,眾人還在回味中無法自拔,以前還從未知曉將門出身的風府還能培養出如此德才兼備的大家閨秀出來,倒是與他們想的不一樣了。
祁景恒也有些意外,他還真是小瞧了他的王妃,還有她身邊的婢女,雖這婢女的琴技算不上多好,可對于一個婢女來說,已然是不容易了
越凌站起身鼓了鼓掌:“二王妃的琴技果真不同凡響,連身邊婢女也比旁人出色。”
風棲月此時有些惱意,她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都怪那個李嫣然還有那個西越公主,若不是她們,此時眾人的目光定會停留在自己身上。
風棲寧笑了笑,“這丫頭從小便跟在我身邊,耳濡目染的,自然學了些許皮毛。”
太子倒開口問道:“從未聽過這曲子,敢問是哪位大師所作?”
風棲寧笑了笑,“是我隨性而作,算不得大師,太子謬贊了。”
阡音有些慶幸,幸好在場沒有人真正聽過這首曲子,前幾日她也是一時興起,才憑著記憶將《十幽蘭》這早已失傳的譜子畫了出來,她與風棲寧算是躲過一劫了。
這時王上終于說話,“風將軍,你們風家還真是人才輩出,倒讓寡人刮目相看。”
風慎站起身道:“多謝王上贊揚,不過是雕蟲小技,倒在眾人面前班門弄斧了。”
一曲下來,風棲寧臉上蒙了層薄薄的汗意,此時也有些吃不消,便借身子不適退下了。
祁景恒還留在宴席,他低聲向阡音道:“照顧好王妃!”
他可不想再出了什么差錯。
李嫣然見狀有些不甘,今日這么好的機會,難道就這么白費了?
還好她等等會與王爺一同去拜見貴妃姑姑,王爺該是向著自己的。
離開宴席時,阡音與祁懷瑾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有些心照不宣。
越凌正喝著酒,突然笑了。
宴席結束之后,祁景恒與李嫣然去了貴妃宮里請安。
貴妃見二王爺與她侄女一同來了宮里,心下自然有了一番計較,入了宮這么多年,她最遺憾的便是一無所出,雖坐到貴妃這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