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并不簡單,如今她若是不在府中會去哪兒?
這樣想著,她掀開了被子,卻見滿臉是汗的阡音正蒙在里面,她臉色看起來十分虛弱,讓輕衣趕緊叫了在門外等候的洛臻。
阡音緩緩張開眼,卻看不清她的臉。
輕衣見她不像是裝出來的,倒有些懷疑自己真的是想錯了
洛臻聽見聲響走了進來,他立刻給阡音把了脈。
閉著眼睛的阡音心懸在了一起,此時便聽天由命了。
在輕衣的滿心懷疑下,洛臻道:“發汗是感染風寒所致,容我開服藥給她喝幾日即可。”
阡音松了口氣,為了讓自己真的有感染風寒之狀,她特意喝了臨風給她的特制藥丸,還好并沒有穿幫。
輕衣又不放心地追問道:“可還有別處有恙?”
洛臻點了點頭,“是有一些脾胃空寒之癥,還請姑娘平時多注意些”
輕衣有些失望,與阡音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送洛臻出了王府,她還要趕回去復命。
洛臻臨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她背上的傷很嚴重,必須馬上醫治。
阡音知道洛太醫定能診出自己受了外傷,只是他為何沒有說出來?
突然間,她在被子里摸到了一瓶金瘡藥。
難道是
阡音躺在榻上,想著她今天出了王宮,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王府。
為了不讓人察覺,她特地打開了一處無人知曉的暗門,卻被一個人扣住了肩膀,她轉身一看,原來是那日同自己過了幾招的臨風。
臨風放下手,朝她輕聲道:“還請阡音姑娘放心,殿下派了我來保護你的安。”
阡音點了點頭,她知道祁懷瑾看見了自己在王宮中受傷的模樣,如今他派身邊最信任的人來保護自己,想必也是擔憂壞了吧,不過她受的傷也是值得的,起碼他相安無事。
雖說這一次沒有被抓到把柄,但祁景恒定然已經懷疑上了自己。
她有種預感,京都馬上就要不太平了。
這時候,凝香抓住空當回到了屋子,她朝阡音道:“阡音姑娘,你昨晚究竟”
還未說完,就看見了她帶血的繃帶,“阡音姑娘你”
阡音在凝香面前并無顧忌,凝香也上前拿過她手上的藥瓶,“我來幫你。”
凝香什么也沒問,只是道:“剛剛王爺問起了你,還好我圓了過去,以后可別再來這么一出了,還好小姐并不知曉,不然她向來疼你,今日定要擔心受怕。”
阡音點了點頭,此事自然不能讓風棲寧知曉,換好藥后,她穿上衣裳,并掛上香囊來沖散她身上的血腥味兒。
她出了屋子,朝某個方向點了點頭。
臨風見狀嘆了口氣,他家殿下總算能放下心去安排接下來的事宜。
輕衣送完洛臻便去向祁景恒復了命。
祁景恒聽完她稟告之后倒笑了笑,看來還是低估她了。
如今蘇州又加重了災情,太子此刻在蘇州賑災,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他若是不加利用,豈不是失去了上天賜給他的這個機會。
祁景恒接受了西越長公主越凌的提議,經過昨晚那一出,想必王上對風家與翊王已經有了懷疑,無論是誰遭殃,對自己都有益處。
王上向來對翊王有所忌憚,他就不相信他的父王不會對此有所提防,如今就看這幾日的風向如何了。
至于他的王妃還有那名深藏不露的侍女,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想必他的皇叔如今怕是早就擔心不已了吧,不過他可以放心,這兩顆棋子他不會就這么輕易毀了的。
。
風蕭從宮中自行領罰后回到了風府。
戚苑見兒子一身血地回了府,眼淚立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