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棲寧這幾日又病倒了。
因為她的病總不見好,阡音一直待在風棲寧身邊伺候著,生怕她出了什么不測。
她坐在一旁看著風棲寧的睡顏,有讓她更加蹙眉的事情,自從那日,凝香和王媽便不見了蹤影,王府上上下下她都找了個便,卻還是無疾而終。
阡音摸了摸風棲寧的額頭,高燒總算是退下去了,她將帕子打濕,擦了擦風棲寧臉上的汗。
風棲寧本就睡得不踏實,眼下倒也漸漸轉醒,待到意識清明,只見阡音一臉關切地看著她。
她出聲只說了幾個字,嗓子便疼得發癢,阡音給她喝完水,拍了拍背,順了口氣才算作罷。
風棲寧看了看四周,卻只有阡音一個人的身影,“凝香和王媽人呢?”
她問完才反應過來,阡音不會言語。
阡音給她比了一個睡覺的姿勢,風棲寧瞬間明白過來,想必她們一定是一連照料了自己好幾日,身子都乏了,她不自覺嘆了聲氣,她的身子還真的是不爭氣。
阡音見她消了疑惑,給她掖了掖被子,又眼神示意風棲寧,讓她再繼續睡一會兒,只見她怔大著眼睛毫無睡意。
“李嫣然所說的都是真的,風府一家皆被流放,可我卻被蒙在鼓里,其實我已經有了些許預感,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阡音,你們該告訴我的”
說完,風棲寧慢慢閉上了眼,她不怪她們,她只怪自己什么忙也幫不上父親。
與其是說給阡音聽的,還不如是說給她自己聽的,風棲寧緩緩道:“還未到末弩之時,一定還會有轉機,阡音,我們都要沉住氣,絕不能倒下?!?
阡音重重點了點頭,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在這之前,她必須要想盡辦法找到凝香和王媽,若是真如她心里想的一般,她們恐怕得兇多吉少。
這時,祁景恒突然走了進來。
阡音與他直視了一瞬,他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祁景恒看了眼阡音,還沒等她向自己施完禮就立馬朝她道:“你先下去。”
阡音抿了抿唇,她看了眼風棲寧,見她點了點頭才起身退到了屋外守著。
風棲寧此時渾身無力,自然不能起身向他請安,她看著祁景恒在她身旁坐下,有些猜不透他究竟要做什么。
祁景恒伸出手朝風棲寧的額頭探去,卻見她往后面躲了躲。
他輕笑道:“看來王妃對本王還是心存芥蒂,本王果真是連一名太醫都不如”
風棲寧也迅速鎮定下來,他既然這么說了,恐怕早已知曉她與洛臻相識的事情,只是她與洛臻清清白白,就算是拿到臺面上來說,她也坐得端行得正
“妾身不知王爺在說什么。”
“你知道本王在說什么,如今你們風府早已不負往日,該怎么做你心里清楚,是嗎,王妃?”
風棲寧也笑了,“王爺不妨直說,妾身現在早已沒什么可顧慮的了。”
祁景恒倒是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哦?看來王妃也并不是兩眼不聞窗外事?!?
風棲寧轉過頭,“王爺的野心,妾身怎么會不知曉,不過妾身還是想奉勸王爺一句,還是盡早收手吧。”
“聽說風將軍被流放在七千里之外,那里路途遙遠,萬一路途上出了什么事故”
風棲寧直起身子,有些惱怒道:“王爺你想要做什么,為何要偏偏針對我們風府,這與你有何好處?”
如同那日新婚夜那般,祁景恒挑住了她的下巴,“那就要看王妃怎么做了,你可知本王最看不慣你這種對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的模樣?!?
“那就要看王爺給不給妾身機會了。”
祁景恒倒是好奇風棲寧會做到何等份上,“王妃,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