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比那死去的祁景恒要爽快得多,她徑自坐下道:“我來這北祁,不過是想為我們西越贏得最大的利益,不知翊王可愿意與我們西越聯姻,以交百年之好?”
祁懷瑾倒是笑了,“不知公主為何突然改變主意?所謂聯誼,不過是權宜之計。”
越凌也回笑道:“翊王其實比我更清楚,如今你們北祁國庫早已虧空,已是強弩之末,若是不找些其他出路,恐怕”
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靜靜等待聽他的答復。
只聽祁懷瑾又道:“你的條件。”
越凌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西涼。
“明日我會去見王上,我要你與我聯姻。”
祁懷瑾并不意外,她算盤確實打的很好,他站起身,緩緩道:“可以一試。”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能盛氣凌人到何時。
越凌看著祁懷瑾離去的背影,大致估摸了一下時日,還希望不要讓她失望才好。
去往西越的某一輛商船里,有一個女子正蒼白無力地躺在船榻上。
她從未想過自己還能存活在這世上,她看著身邊寸步不離監視著自己的女人,苦笑了一番,觀察了數日,她大概知道這些都是西越人,看來自己是被那西越長公主所救,可她為何要這么做,為何要把自己帶到西越?
她嘆息了一聲,也不知道北祁如今怎么樣了,風棲寧怎么樣了,他怎么樣了
想到他,她只覺得心口比胸上的傷還要疼,他定是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永遠不能再相見
這樣也好,就當自己已經死了吧。
一旁的南霜見她已醒,端了藥道:“阿禾,喝了它”
她有些詫異她竟叫自己阿禾這個名字。
南霜見她十分疑惑的模樣,又道:“你以前的名字自然不能再用,我們公主將你救下后,便給你取了新的名字,你以后就叫阿禾。”
她沉默了一番,看來都是上天注定,有時候,她都會忘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如今叫什么又有什么區別呢?
有沒有那一天,她能以自己真正的身份活下去?
南霜看著窗外,突然道:“我們快要到了。”
她在北祁當了這么多年的細作,如今真的要回到西越了,她的心情有些五味雜陳,又看向躺在榻上的阿禾,南霜竟有些同情這個女人,主子的命令她照做便可,只是想必阿禾在西越的日子怕是不好過的。
可這和自己有何關系,她的任務,就是將她送到西越某個地方。
南霜見阡音不愿意喝藥,只道:“我知道你武功不凡,如今雖身受重傷無法逃脫,但等你痊愈了怕是說不定了,不過我可以奉勸你一句,若是想要救風家的人,你最好還是聽從我們公主的安排。”
阡音看了南霜一眼,接過藥一口灌了下去,她定會讓長公主后悔做出救下自己這個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