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音與南霜回到丫鬟的住處后,其余丫鬟皆十分好奇地看著她們二人。
有一丫鬟忍不住直接問道:“王爺讓兩位姐姐留下所謂何事?”
南霜拉著阿禾坐下道:“王爺說我與阿禾像他的一位故人,便問了幾句話罷了。”
眾丫鬟又一個個涌上來好奇道:“王爺脾氣如何?可有為難”
南霜笑著道:“眾位姐妹不用擔心,只要我們恪守本分,王爺定不會問責我們?!?
她看了一眼阡音,又道:“我妹妹阿禾身子弱,先前嗓子又受了傷,不會言語,還請眾位姐妹們多多體諒,如今我們同在王府伺候,要齊心協力才是?!?
丫鬟們大多心善,聽見阡音不會言語之后,皆滿口答應,南霜口中的阿禾低眉順眼,看起來不像是會作妖的人。
阡音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南霜會幫自己,越北寒對她的威脅還近在眼前,她總覺得自己在王府內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南霜也不知自己為何會幫阿禾,在她心中,阿禾不過是一個異國的棋子,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公主讓自己看著阿禾,她照做便是。
今晚是阡音在越北寒府中的第一晚,她輾轉反側,腦海里皆是祁懷瑾的身影,她極力壓制從胸口涌上心頭的痛意,奈何絲絲滲透,讓她喘不過氣。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阡音早早起了床,在庭院掃著散落了一地的落葉,她掃得甚是專注,連越北寒何時出現在廊沿都不知道。
越北寒站在廊沿,冷眼看著不遠處的阿禾,直至屬下在旁邊道:“殿下,長公主的計劃成了,她與翊王已經定下了婚約?!?
“哦?那看來她還能多留幾日,也好,本王還嫌在府里悶得慌?!?
屬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庭院中早已空無一人。
阡音自然發現了越北寒,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她決定一看見他就繞著道走,能躲一次,是一次。
可惜她剛走了幾步,便差點迎面撞上了越北寒,他怎的如此陰魂不散,看來還真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頭,她退到一旁朝越北寒施了一禮,準備讓他先走,可看他這模樣,怕也是故意的。
越北寒確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就站在她身旁給她一種壓迫感,他倒是好奇她會如何應對。
阡音干脆站起身,不動神色地瞥了他一眼,她像是沒有看見他那般,直直從他身旁繞了過去,既然他并沒有打算放過自己,那便活得隨性一日是一日。
越北寒倒沒有驚訝,這女人果然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站?。 ?
阡音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
越北寒給了她一個背影,語氣威嚴道“準備沏茶去書房。”
不急,他們還來日方長。
阡音看著他的背影,尋思著如何能離開王府,她如今孑然一身,想浪跡天涯搜集琴譜、學習音律,遂了她與兄長從小到大的愿望,也不知這個愿望能否實現。
待她端著茶走向書房,遠遠地看見了兩個人朝她而來的身影,她定睛一看,心跳卻漏了一拍,那個男子身旁的女人不是凌桑又是誰。
阡音從未想到她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與凌桑再次相遇,看她的氣色,想必是一切順利,兩人視線相交,又都極其默契地錯開了眼神。
越北安隨口問向前方的阿禾道“你們王爺可在書房?”
阡音不便說話,只能點了點頭,領著他與凌桑走向書房。
這個男人應該是西越的四王爺,他來找越北寒也不知是什么事情。
幾人到了書房,越北寒早已坐在案上等候,阡音端上茶,見越北安和凌桑耳語了幾句后又吩咐自己道“你帶本王的側妃去廂房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