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桑今天晚上有些惴惴不安,她一直在等著丑時的到來,可眼下她有一個令她頭痛的難題擺在眼前,不知怎的,越北安一直坐在營帳中處理軍事,完全沒有想要歇息的征兆。
眼看著丑時快要到了,她拿著一件披風披在了越北安的身上。
“王爺,夜深了,該歇息了,若因此身體吃不消了該如何是好?”
越北安對凌桑的關心甚是感動,他緊了緊披風,然后朝她道:“桑兒,你先歇息便是,我馬上便處理好了。”
凌桑不禁抱著她道:“王爺不在,桑兒睡不著。”
說完之后,凌桑瞥了一眼案上越北安放置的各類軍要信件,越北安自然沒有察覺到凌桑的眼神,他聽了凌桑的話之后忍不住轉頭看了她許久,這幾日是他有些疏忽她了,他放下筆,然后起身將她攔腰抱起。
凌桑對上他滿是笑意的眼神,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她配合地低下了頭,裝作一臉害羞的模樣。
“桑兒如今還害羞嗎?”
越北安打趣的話語讓凌桑忍不住錘了一下他的胸膛,“王爺真是討厭!”
凌桑嬌嗔的語氣讓越北安來了興致,到了丑時,越北安還未入睡,出于安全,凌桑見狀也放棄了與風蕭暗中會合的約定,今晚怕是不行的。
風蕭按照約定一直在廚房后門處等待著凌桑的到來,他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凌桑的身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風蕭內心有些交集,心想著凌桑是不是途中生了什么變故還是她今晚不便前來?
快到寅時之際,風蕭決定不再等下去,凌桑看來是不會來了。
路過訓練場的時候,風蕭看到了一絲光亮,他走近一看,發現是越敏在如白日那般射箭,看得出來,她已經在這里練了許久,可不遠處的那口灌滿水的水缸還是絲毫未破。
越敏此刻已經有些泄氣了,這是什么破水缸,怎么射也射不破!
剛要扔下弓箭走人時,只聽見身后傳來道:“郁副教頭這么晚還在訓練場練習,倒讓我深感慚愧。”
越敏被嚇了一跳,轉頭見是風蕭之后,她鎮定下來道:“原來是總教頭,這么晚了為何來訓練場?”
實在是可疑。
風蕭隨便扯了個慌道:“晚上睡不著,便來外面走走。”
越敏對他這番說辭將信將疑,有了外人在場后,她重新拿了支箭,風蕭只覺得這位新來的副教頭倒還挺執著,在她又失敗了幾次后,風蕭忍不住上前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道:“你的方法錯了。”
風蕭的動作讓越敏心下一緊,從未與男人有如此距離的她有些不自在,在風蕭的指導下,她又射出去了一箭。
水缸,破了。
越敏瞪大了雙眼,這么簡單就破了嗎?
風蕭見狀笑了,想必她現下能找到訣竅了。
越敏抿了抿唇,趁風蕭不注意時,她突然出手朝他襲去,風蕭躲閃不及,生生挨了她一掌。
“郁副教頭你這是何意?”
“想和總教頭比試比試,切磋一下武藝罷了,還請總教頭全力以赴才好。”
越敏整的這一出讓風蕭不得不同她過幾招,不過數十招風蕭便了解了她的套路,反觀風蕭不按常理出招,倒讓越敏占不到半分上風。
也不知道兩人是怎么將對方絆到地上的,當風蕭拉著越敏倒在地上時,他明顯感受到了一絲柔軟,眼前這位副教頭的身份怕是不簡單啊,不然她為何會男扮女裝進入軍營呢?
越敏有些慌亂地站起了身,她輕咳了一聲,然后朝風蕭抱拳道:“總教頭的武藝我甘拜下風,今晚的切磋就到此為止吧,總教頭,我先告辭!”
這位總教頭的武藝果真在她的預料之上!
說完她立刻離開了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