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寥寥數月,阡音身上便已經多了密密麻麻的傷口,自從那日臨州一戰,她身子便一直虛著,今日這樣一折騰,恐怕是很難好全了。
待風蕭和阡音大打出手之后,他一直在越北寒的營帳里等著,想必越北寒定有很多問題要問他吧。
看得出來,阡音表面上也是對風蕭下了狠手的,不然風蕭的臉色不會如此蒼白,不過他要的便是此等效果。
此時越北寒已經回到了主帳之中,看著臉色蒼白的風蕭,越北寒不禁戲謔道:“風蕭將軍真是大義滅親,剛剛你對你的屬下還真是毫不留情。”
風蕭拱手一禮,違心道:“自然是要以大局為重,所有阻礙我們計劃的人都留不得。”
“好一個以大局為重!有風將軍這句話我便放心了,不過你這位屬下我還有大用處,你不必下如此重手。”
越北寒的話讓風蕭證實了他心中猜想,眼下也順著他的意思道:“屬下明白。”
“你先休息一日,明日再去訓練場便是。”
越北寒朝風蕭揮了揮手,風蕭見狀退下了,待他走后,越北寒身邊的親信有些擔憂,這位北祁的前任將軍真的可信嗎?
“怎么?你覺得他心里有別的盤算?”
“王爺,屬下覺得他并不可信,我們應多加提防才是。”
越北寒瞇了瞇眼,無論他可信不可信,他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無法逃脫。
“加派人手盯著他。”
“是,王爺。”
風蕭離開了營帳,轉身去訓練場轉了一圈,越敏看見了風蕭的身影立即上前道:“總教頭今日氣色不佳,可是身子不爽?”
“無妨,我休息一日便能痊愈,今日這些士兵要讓副教頭多費心了。”
越敏搖了搖頭,“總教頭客氣了,這本就是我的職責。”
兩人說了幾句,風蕭有些承受不住身上的傷痛,便尋了個由頭離開了。
越敏在他身后看了許久,她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看越北寒這樣子,像是受了不小的傷。
待風蕭回到營帳之后,他發現了隱匿在角落里的凌桑,他心下一驚,凌桑此舉實在是太膽大了,若是讓監視他的暗衛們發現了可如何是好?
凌桑早已想到了這一點,她這段日子雖一直深居王府,但她隱匿的本領卻沒有退步,只要她隱藏了氣息,外面那些人便不會發現她的存在。
“桑兒,你怎么來了?”
凌桑先前實在是擔心地不行,她只覺得難道真的要往兩敗俱傷的方向發展嗎?如今見他平安回來,她終于放下心。
“我實在擔心,便忍不住想要來看看。將軍,你受傷了?!”
“無妨,擦點金瘡藥就好了,眼下是非常時期,我們皆要小心行事才行。”
“我明白的。”
凌桑想起阡音,又問道:“阡音怎么樣了?她可有大礙?”
風蕭想起阡音有些愧疚,他下手確實有些太重了,可如若不這樣,他別無他法。
“她沒事,只要靜養幾日便可以,倒是桑兒,你是我們三個人里唯一在暗處的人,你可得好好保護好自己。”
事關重大,凌桑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呢?看著風蕭一身血衣,凌桑忍不住道:“將軍,讓我來為你上藥吧?”
風蕭沒有拒絕,拿出柜子里的金瘡藥遞給她道:“有勞了。”
“將軍哪兒的話,這樣的場景,我們先前有過很多次。”
凌桑的話說得很對,先前在風府的時候,她沒少為風蕭上過藥。
“桑兒,這些年委屈你了。”
風蕭的話讓凌桑忍不住回憶起十幾年前的那個夜晚,要不是風家救了她,哪還有如今的她存活于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