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音這幾日總算能喘口氣了,一方面,她的身體已經在漸漸恢復之中,另一方面,凌桑與風蕭所密謀的事宜也進行的十分順利。 當阡音出了營帳,只見越敏正好向她看了過來。 “阿禾,你回來了。” 阡音點了點頭,看來越敏并不知曉她與風蕭間的關系,想來也是,越北寒無論如何也不會將此事告知越敏,因為少一個人知曉便會少一分危險。 “這幾日本公我實在是無聊透了,等等阿禾陪我練一會兒箭術可好?” 阡音猶豫了一瞬,如今她的身子還沒好利索,也不知這弓還能否拉的出來,不過這么好的一個接觸風蕭的機會,她定然不會錯過。 越敏拉著阡音去了訓練場,嘴邊還絮絮叨叨了好一陣,拋開家國情仇不言,越敏其實是個性情中人,她勇敢忠誠,不拘小節,雖任性妄為了一些,但也擔得起女中豪杰這四個字。 若越敏不是西越子民,若她倆之間沒有那些無法逾越的鴻溝,阡音很想把她當做朋友,可她卻無法這么做。 到了訓練場,阡音一眼便看見了不遠處的風蕭,兩人不著痕跡地對了暗號,便裝作心中有憤,互不相視的模樣。 越敏覺得兩人今日有些怪怪的,卻也沒有多想,只是隨手拿了弓箭遞給了阡音。 “阿禾,你先來。” 在阡音準備射箭之時,越敏的目光卻不在她的身上,而是轉向了一旁的風蕭,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地看著一個男人的眉眼。 看了數秒,越敏驚奇地發現風蕭的睫毛濃密的出奇,她只覺得她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呢? 漸漸地,越敏的心思完全移到了風蕭的身上,直至看著他入了迷。 風蕭感受到了越敏的目光,不禁轉頭看向了她,這幾日風蕭總能感受到越敏若有若無的視線,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可看著今天這個情形,他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越敏此刻像是被抓了一個正形,為了掩飾心下的心虛,她反而更正大光明地看向了風蕭。 阡音絲毫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的舉動,只是一門心思地想著如何正中靶心,待成功之后,越敏和風蕭皆看向了她。 越敏點了點頭,接過了阡音手中的弓箭,眼下便見阡音和風蕭暗中較勁,有一種差點便要打起來的架勢。 一直盯著兩人的暗衛怕又出了什么岔子,便立刻去稟報了越北寒,不一會兒,便來了他的下屬將阡音叫到了越北寒的營帳。 阡音有些不情愿地回到了越北寒的營帳,卻不見他的蹤影,她在帳中轉了一圈,視線被案上的地圖吸引了去。 她看著地圖上越北寒所標志的各個地點,不禁涌現了許多猜測,正要拿起細細揣測的時候,卻被人握緊了手腕。 “怎么還是如此的不聽話?” 阡音被迫轉到他的面前,人高馬大的越北寒將她死死圍住,讓她無法動彈。 越北寒居高臨下地看著阡音,他覺得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這樣一個美人兒放在他的身邊,實在是危險的很。 隨即,他放開了她,此時可不是最佳時候。 “老實一點,不然遭受無謂的傷痕就不好了。” 阡音揉了揉手腕,徑自在一旁坐了下來,越北寒見狀輕笑了一聲,也在案前坐了下來。 “稟報殿下,北祁翊王與長公主已經抵達臨州。” 聽到這句話,阡音心跳好似漏了一拍,已經到了無法呼吸的地步。 越北寒故意看向阡音,一臉愉悅道:“你的愿望終于快要成真了。” 阡音自嘲地笑了笑,她連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還有何愿望,她清楚地知道,有關于翊王的愿望皆是奢望。 愿望與奢望雖只是差了一個字而已,但其中的無奈又有多少人能感同身受? 接下來那名下屬說了什么阡音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心里皆是翊王與長公主相敬如賓來到臨州的情形。 真正的情形確實是大同小異的。 當值正午,臨州將軍府前停了許多輛馬車,讓周圍的市井小民們都駐足觀看。 待馬車停穩之后,中間一輛馬車下來了一位侍女躬身站著車旁,隨即,一名身穿墨袍銀紋的男子掀開了車簾。 升斗小民們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