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懷瑾走后,房門被人敲響,外面傳來了南霜的聲音。
“阿禾,你還在里面嗎?”
南霜見沒有聲響,立刻打開門,只見阡音正站在房梁下,想要懸梁自盡。南霜大驚失色,立刻將阡音抱了下來,她怎么能做這種傻事?經歷這么多的生死關頭她都活了下來,難道到頭來卻要死在她自己手里嗎?
在越凌和南霜面前,阡音已經被毀清白,她自然要將戲演足給她們看。
將阡音救下后,南霜奉越凌之命,把阡音帶到了她的面前。
越凌把弄著手上的指甲,頭連抬都沒抬。
“你輸了。”
阡音裝出一副不甘的模樣,倒讓越凌一臉愉悅。
“既然他并沒有認出你,也代表你在他心中絲毫沒有分量,是我小瞧了你。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越凌走下來撫摸著阡音的臉頰,似是在思量著什么。阡音此刻有些緊張,她竟有些預感越凌接下來會做些什么,直到她被越凌重重一擊倒在了地上。
“長公主?”
南霜有些驚訝,長公主這是?
“把她帶回軍營吧,她在我這里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
“是,奴婢遵命。”
不過短短幾日,阡音又踏上了回滄州軍營的路途。
待祁懷瑾回到符里,已經沒有了阡音和南霜的聲音,吃完晚膳,他還故意問了問兩人的去處。
越凌沒想到祁懷瑾對兩人的印象還很深,見他問了只好隨口扯了一個理由兩人皆是在白日里做了錯事被她趕出了府。
祁懷瑾恩了一聲,沒有多問,心里卻有了一番打算。
此刻,他已經恨極了越凌和西越國。
好好的太平盛世不要,非要整出這些幺蛾子。
在阡音趕往軍營的這幾日里,北祁答應了西越的請求,開放了邊境的貿易通道還降低了關稅。一時之間,邊境的商人來來往往,倒是十分熱鬧。
雖是開放了通道,祁懷瑾卻不相信西越的請求有這么單純。在命令下來之后,他派人暗中嚴查進出兩國邊境的商賈身份,并將他的眼線安插在了滄州的一些重要地理位置,以防西越給他們北祁來個措手不及。
兩邊此刻心照不宣,暗潮涌動,皆十分沉得住氣。
也不知這樣的狀態還能持續多久。
自阡音走后,祁懷瑾每日算著日子,也知道阡音應該已經到了滄州軍營,說不擔心是假的,但細一思量,滄州軍營對她而言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越北寒暫時不會對他們下手。
好在滄州軍營有他的人在,也能多一絲保障。
其實越凌那一日的力度不足以讓阡音暈倒,但阡音還是十分配合得如越凌所愿。在南霜的視角里,阡音一路上的反應異常冷靜,經常看著某處發呆,以至于她天天懷疑阡音是不是在盤算著什么逃跑的計劃。
就這樣懷疑、提防了一路,直到兩人到達了滄州軍營。
越北寒早已經收到了消息,一段日子沒見,他只覺得阡音好像更加消瘦了。看得出來,她的心情不是很好,這究竟是因為她又見到了他還是因為在王府經歷的那些呢?
無論答案是什么,越北寒只覺得十分高興,她再一次回到他身邊的感覺好像很不錯。
阡音和南霜是在半夜抵達,趁著夜色,越北寒將阡音拉到了他的營帳。
夜色昏暗,營帳的蠟燭也半熄半滅,阡音被越北寒按在營邊,他的輕笑聲在黑暗中顯得異常刺耳。
“怎么?在王府他難道沒有認出你來?如此黯然失色的眼神本王還是頭一次在你眼中看到。想必他早已把你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越北寒狠狠地戳阡音的痛處,只覺得心情舒暢極了。
“不如你跟著本王,本王保證不會忘記你的存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