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佛影需要影子,如此大雨天氣,天光昏暗,影子模糊,你應(yīng)該拿一盞燈或者點(diǎn)起蠟燭,這樣更好發(fā)揮。第二,你不該讓他躍起,佛影再好也需要他踩在影子上才有索敵的效果,萬一他一步躍到你的身前,你該如何?”
姚安饒輕輕撫摸著紅兒脊背,微微偏頭,“有道理。”
“最重要的一點(diǎn),佛影的效果因敵我修為而異,對于比自己修為高的人,可能僅僅只會陷入一個(gè)腳背,很難做到這種陷入半身的情況。”唐真繼續(xù)叮囑,他有些著急,著急讓紅兒和姚安饒成長起來。
因?yàn)榭謶帧?
他太清楚魔亂的破壞力了,隨隨便便方圓百里不見活人,北陽城和朝陽城的距離對于魔修來說又太近了,近到對方想忽略都做不到!
近到他在空氣里都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
阿一死的悄無聲息,但他的死帶來的沖擊卻十分巨大。
姚城主將他的頭顱被懸掛在了城首,對外的說法是他冒充太子屬吏,因而被斬首示眾。
至于太子是不是從了魔,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此時(shí)城主府的議事堂內(nèi),沉默如死水,在唐真將自己關(guān)于魔亂的推斷告訴了在場大人物后,這樣的氛圍已經(jīng)持續(xù)有一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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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仙師,我們該怎么辦?據(jù)城而守,還是。。”大嗓門的那位武將聲音有些顫抖。
“守?守什么?守尸嗎?北陽城所有人加起來也打不過一個(gè)魔修吧!”有人大聲斥責(zé):“我看還是跑吧,往朝陽城反方向跑才是正理!立刻!馬上!”
眾人一時(shí)炸開了鍋,有幾人甚至已經(jīng)起身要走。
姚城主認(rèn)真的抬頭,“唐小仙師,既然您已將此事告知我等,不知有沒有什么建議,也讓我北陽城十?dāng)?shù)萬百姓有條生路。”
眾人靜下來看向似乎有些發(fā)呆的唐真。
“有,不過頂多是十存一,而且完全看運(yùn)氣。”唐真回過神道。
轟!
眾人又紛紛激動起來,姚城主舉手示意安靜,語氣依舊誠懇,“還望唐小仙師明示。”
“守城什么的不用想了,即便我和紅兒姚小姐加上所有官兵使勁全力,最多圍殺一兩個(gè)筑基境修士罷了,只要有一位煉神境的魔修,這北陽城連羊圈都不如。”
“至于逃跑或者躲藏,其實(shí)也沒什么機(jī)會,凡是靠殺戮提升實(shí)力的魔修,自然會有追查血食的本事,你再能跑也跑不過活尸。”
唐真說的很認(rèn)真,所以在場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說了這么多!難道等死嗎?還是要我們直接投降魔修,任其處置?!”有人大聲喝問。
唐真微微偏頭,“投降?即便筑基境魔修招攬下屬,最起碼也要阿一那個(gè)層次的武夫。在座的各位在魔修眼里,唯一的價(jià)值就是血食。你會招攬今晚餐桌上的那頭豬做下屬嗎?”
廳內(nèi)一片安靜。
“那如何能做到十存一?”
“能驅(qū)使魔修的只有貪婪,想讓他們放過追殺凡人,便需要有一個(gè)誘餌吊住他們,讓他們不舍離開。”唐真微微坐直。
“我們哪有那樣的餌?”姚城主皺眉“:留一半人在城里等死,剩下一半跑?”
唐真微微搖頭道:“留我在城里,你們跑。”
。。。
在城主府議事散場后。
北陽城突然熱鬧了起來,城里的大戶們突然紛紛開始打包家底,他們駕著一輛輛牛車馬車近乎瘋狂的開始往城外撤離,曾經(jīng)限制他們出門的大雨,如今則替他們清掃痕跡和腳步。
很快大戶的逃亡就演變成了整座城市的大潰逃,那些車夫的吆喝聲和馬蹄聲穿過雨幕進(jìn)入路過的每一戶人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