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相知的過程，但顯然你認(rèn)識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蒼老的眼神里有著一絲悲憫，“愛上他并不意外，但愛上他的代價你有權(quán)利知曉。”

紅兒沉默了，她覺得山洞里的空氣有些沉重，讓人發(fā)悶。

“他有個青梅竹馬，兩人一起長大，后來死了，被他害死的。”老人有些生硬的講述著：“那個青梅竹馬有個當(dāng)圣人的父親，她自己本身則是天下最有天賦的女修士，同時也是九洲最美麗的仙子之一。”

老人實在不是一個講故事的好人選，平鋪直敘到讓人覺得有些無聊，只有紅兒能真的感受到那些話里到底在說些什么。

“但即便是被他害死，那個女孩依然選擇愛他，并在臨死前把自己的大道交給了他。”老人繼續(xù)說著，這又在講一些只有紅兒才能體會到重量的話。

老人在說，即使除去那些虛浮的前綴，僅僅只是講愛的多少，那個女孩也不遜于任何人。

“紅枝。”紅兒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念了個名字，這是她在喂水時，唐真在夢中呢喃的名字，沒什么道理，她知道這就是那個所謂的故人。

“沒錯，南紅枝。”老人點了點頭，“我跟你說這些，是告訴你，即便唐真的名字在修真界再如何不堪，他和南紅枝的感情都是修真界公認(rèn)的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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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正在介入一對被所有人視為典范情侶的感情。”老人沙啞的嗓音在山洞里回響，像是在宣判什么結(jié)果。

“如果，我是說如果那么的巧合，你真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你要迎接的不僅僅是他本身所帶來的無盡的危險，還要面對無數(shù)冷眼。”

紅兒抬起頭，她想告訴對方自己并不怕這些。

“這些冷眼來自唐真最親的師父，他最好的朋友，他最疼的師弟師妹，他最尊重的長輩賢者，連魔道都會歧視你，你們的感情不會受到任何人的祝福，甚至他也會因此被那些曾經(jīng)尊重他的人詆毀。”老人的語氣變得低了些，似乎覺得有些殘忍。

紅兒沉默了，明明那火堆燒的很旺但她依然有些冷，于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年輕自然不怕什么生命危險，你們甚至覺得死在一起也會很幸福，與全世界作對對于你們來說反而是愛情珍貴的象征。可問題是——你們不會永遠(yuǎn)年輕，當(dāng)你們走到人生中段，面對生活的本質(zhì)時，你們又如何應(yīng)對呢？你們的孩子也會繼承這種冷眼時，又該如何？”

“你只是個普通人，一個平凡的女孩，你與他并不在一個世界里，你不該承受這些遠(yuǎn)超過你認(rèn)知的痛苦和壓力。”老人看著紅兒垂下去的雙眼，認(rèn)真的說。

山洞里陷入了安靜，小女孩也不再梳理紅兒那黑漆漆的長發(fā)，即便年齡再小，她也感受到了這位姐姐此時內(nèi)心的壓抑或者說——憤怒？

忽的，火堆里燒的通紅的木條發(fā)出斷裂的脆響，火焰又亮了幾分。

紅兒抬起了頭，那雙眼睛很亮，迎著火光，像是在燃燒。

“這不公平！”她說。

“在我喜歡他時，他不是唐真，也沒有什么青梅竹馬，他只是個沒人管的小乞丐！”她聲音很大，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但并不是嘶吼，只是在強調(diào)：“我跟著的！我照顧的只是我的狗安，不是你們的！多么多么了不起的唐真！城主府的丫鬟喜歡上了一個沒出息的小乞丐，這有什么不對？”

是啊，有什么不對呢，她只是喜歡那個在碼頭干活每日偷閑的家伙罷了。

喜歡之后的事情哪里輪得到她左右呢？一路磕磕絆絆走到這里，她沒有奢求過任何東西，卻忽然被人告知，那個狗安不見了。

你們給他換了個名字，我就愛上了錯的人！

可是明明是你們擅自換了名字啊！

老人看著女孩憤怒的眼睛，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