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唐真,沒了紅兒在場,這只鳳凰表露在臉上的情緒多了很多。
接下來該是‘父女’間的一對一時間了,沒有‘后媽’在場,女兒便不用再逞能,才會發(fā)揮出那些并不十分講理,但是十分有破壞力的招數(shù),比如一哭二鬧三上吊,又比如指著亡母的牌位質(zhì)問父親。
姜羽當然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她也不打算指著南紅枝的靈位怒斥唐真的無恥或者花心,因為這并不能改變什么。
她要做的是將‘后媽’趕出家門,所以再多憤怒的表達比不上一次有效的威脅。
姜羽對著唐真伸出了手,潔白的手掌上還殘留著不知什么時候因使勁攥拳而留下的指甲印。
她要向唐真要一件東西。
“如果師兄不介意的話,可以把紅枝師姐的大道殘留還給我嗎?”姜羽的聲音有些悲傷。
唐真愣住了,他沒想到姜羽敢管他要這個。
“師姐很大度,但即便她還活著,也不會想天天看到師兄和別的女人在她面前走的如此近。”姜羽低著頭,“師兄。你不能因為師姐現(xiàn)在無法說話,就逼她每日觀看你的愛情。”
“而且若是師父知道了,他真的會殺了你的。”
恍惚間,有了畫面。
流著淚的女兒抱著亡妻的牌位,站在續(xù)弦的父親面前,大聲的喊:“若是媽媽還活著!一定不會允許那個女人進到家里來!你每天在媽媽靈位前就不會覺得羞恥嗎!我要帶著媽媽回姥爺家!才不會讓她跟你在這里受這種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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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絕殺!
這是個多么正當?shù)囊蟆?
正當?shù)經(jīng)]有任何一個父親能無動于衷。
唐真苦澀的道:“我以為你只是來和我講道理的。”
“那是兩年前的我。剛下山時我曾經(jīng)嘗試跟每一個遇到的說你壞話的人講道理,我告訴他們你做出了怎樣的犧牲,你是為了什么才做這一切。”姜羽分享著自己的成長,“然而沒有任何作用,當我離開時,他們便毫不顧忌的甚至更加惡毒的談起你與紅枝師姐。”
“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道理這種東西,只能說服自己。于是我走了回去,把他們打了一頓,但我想他們以后一定還是會說你和紅枝師姐的壞話,不過那都是他們養(yǎng)好傷之后的事情了。”
“這就是你這兩年的領(lǐng)悟?犯錯的人得到教訓高過吸取教訓?”唐真搖頭。
“我沒有師兄的悟性。”姜羽點頭,“師兄這兩年一定領(lǐng)悟了很多,多到都快真的變成他們嘴里的那種混蛋了。”
唐真再次苦笑。
被從小自己帶大的師妹這么說,實在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可是悲哀的事情已經(jīng)經(jīng)歷的太多了,唐真也比以前堅強了些。
他緩緩地從腰間拿出那根枯枝,聲音慢慢的道:“我答應南紅枝親自送它去無盡海的。”
姜羽皺眉,她有些沒料到,師兄真的把紅枝師姐的大道拿了出來。
她本以為師兄會百般拒絕,痛苦難言,然后幡然醒悟,最起碼也會答應做出一些改變才是,但師兄的態(tài)度似乎和她想的不同。
她一時有些無措,平舉著的手有了想收回來的沖動。
女兒會拿著母親的遺物威脅父親,正因為她清楚這遺物對于父親和她的這個家的重要性,如果父親真的把遺物讓她帶走,那是不是。。說明父親真的放棄了這個家?
再說從大師兄手里搶走紅枝師姐的遺物,這件事怎么想也輪不到她來做。
若是師兄師弟們知道了會怎么想?
紅枝師姐若是還在又會怎么想?
姜羽有些不敢細想。
“但我如今沒有修為,到不了無盡海,而且南洲上還有幾件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