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瀚霆的眉頭緊鎖,目光在西門辛蒼老的面容上游移。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火紅,照亮了山谷間的古木和青石小路。空氣中彌漫著松樹的清香,卻無法沖淡拓跋瀚霆心中的焦急。
他再次看向被西門辛緊緊握住的手——那只手瘦骨嶙峋,如同枯枝一般,但指尖卻傳來了 慕容凌峰 堅定而有力的脈搏。拓跋瀚霆知道,這個少年天賦異稟,劍術(shù)超群,是天嵐宗夢寐以求的弟子。
“師傅,”拓跋瀚霆的聲音低沉而懇切,“您真的不愿意考慮嗎?凌峰的天賦……”
西門辛猛地抬起頭,鷹隼般的目光直刺拓跋瀚霆的心臟。他的聲音沙啞,如同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瀚霆,你忘了我的話嗎?天嵐宗的傳承是至關(guān)重要的,我們不能輕易將它交到一個不確定的人手里。”
拓跋瀚霆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西門辛說的沒錯,天嵐宗的劍術(shù)世代相傳,每一位弟子都需經(jīng)過嚴(yán)格的考核和修煉才能獲得傳承。但 慕容凌峰 并非尋常少年,他的劍法獨具匠心,擁有超越常人的天賦。
“師傅,凌峰的確年輕,但他的潛力……”拓跋瀚霆試圖再次辯解,卻被西門辛打斷。
“潛力?潛力算什么?”西門辛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我年邁體弱,已無力再擔(dān)負(fù)起天嵐宗的重任,更無法預(yù)估未來的局勢。將傳承交到一個不成熟的少年手中,只會帶來更大的風(fēng)險。”
拓跋瀚霆沉默了,他知道西門辛的擔(dān)憂并非空穴來風(fēng)。兩家世代交惡,天嵐宗與 慕容 家的劍術(shù)風(fēng)格截然不同,一旦 慕容凌峰 入門,勢必會引發(fā)両方之間的沖突。
他看著 慕容凌峰 緊閉的雙眼,心中滿是無奈。少年天賦異稟,卻因家族恩怨而被困在命運的十字路口。拓跋瀚霆不禁想起西門辛曾經(jīng)說過的話:“劍術(shù)如人生,需經(jīng)歷磨練和考驗才能成就非凡。”
拓跋瀚霆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強求。他明白,西門辛的拒絕并非不信任 慕容凌峰,而是出于對天嵐宗的責(zé)任和擔(dān)憂。
“西門辛,”拓跋瀚霆沉吟片刻說道,“我理解您的顧慮。但凌峰也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
西門辛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充滿了掙扎和猶豫。他知道拓跋瀚霆說得沒錯,慕容凌峰 應(yīng)該有自己的選擇權(quán)。但他也擔(dān)心,一旦做出決定,就會徹底改變天嵐宗的命運。
夕陽逐漸沉入山谷,將整個世界染成一片金紅色。西門辛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最終做出了艱難的決定:“瀚霆,你帶凌峰去靜室休息。明天我會親自測試他的劍術(shù),看看他是否具備成為天嵐宗弟子的資格。”
拓跋瀚霆心中一喜,連忙答應(yīng)下來。他知道,這是西門辛給 慕容凌峰 的最后一次機會,也是他證明自己價值的最佳時機。
夕陽如血,染紅了西邊的天際。棋盤上黑白棋子交織成局,拓跋瀚霆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后輕輕落下一子。
“生死無常,莫非是天意?”他望著棋盤,語氣低沉。
西門辛微微一笑,“人生如棋局,每一步都充滿著變數(shù)。我們能做的只是盡力,走好每一手。”
兩人對弈已久,棋藝高超,卻難分勝負(fù)。他們之間的談話也從棋局延伸到人生的哲理。夕陽西下,暮色蒼茫,將二人籠罩在一種感傷憂郁的氛圍中。
與此同時,慕容府內(nèi)燈火通明,院子里彌漫著烤肉的香氣。慕容凌峰、上官剛毅和慕容逸飛圍坐在石桌旁,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凌峰哥,聽說鶴鳴閣的修煉環(huán)境極佳,而且還有許多高人指點,真是令人羨慕啊!”上官剛毅一邊啃著烤肉,一邊興奮地說道。
慕容逸飛也附和道:“是啊,能夠進(jìn)入鶴鳴閣修煉是我們慕容家族幾代人的夢想。這次機會可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