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過,褚時硯的身體的確沒有什么問題后,陸淮淵也算是把心放了下來。
因著褚時硯的事情,他昨晚折騰到了大半夜才睡著。
再加上今晨又起了個大早,陸淮淵確實是挺困的。
所以他用過早膳,便準備去睡回籠覺。
只是褚時硯房間里的那張榻,著實有點硬,昨天睡得他渾身難受。
要不是他當時擔心之后會再發生什么意外,他是真不愿在那將就一晚。
至于那張床,他倒是想睡。
但就怕褚時硯中途醒來,要跟他拼命呢。
不過,鑒于對方現在還沒有醒,陸淮淵便留下曹維德照顧褚時硯,他則是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躺在自己床上,陸淮淵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他是真真覺得,早起上朝這事,不是他能干的。
命苦啊!
陸淮淵默默搖了搖頭,替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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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淵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午時。
他這一覺睡了有將近一個時辰,整個人是神清氣爽,心情也格外美好。
只是當他看到書房里那一堆奏折時,美好的心情是戛然而止。
他真差點忘了,他這個攝政王,每天還是有很多事要忙的。
‘陸淮淵’大權在握,根本不允許陸景軒接觸什么重要的事務。
哪怕是奏折,也都是分揀后,分別送到他和陸景軒面前處理的。
陸景軒收到的那部分,大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重要的,都在‘陸淮淵’手里。
而他不在宮里時,這些奏折就會送到攝政王府由他處理。
不過如今的陸淮淵并沒有篡位奪權,大權獨占的打算,所以他又讓人把奏折都送了回去。
他倒并不擔心,陸景軒會處理不好這些事。
畢竟在劇情記載中,對方并非是愚笨之人,甚至有能與‘陸淮淵’對抗的能力。
若非是陸景軒顧念那點親情和辰國的百姓,主動退位讓權,那兩人的爭斗,還真說不好最后是誰能取勝呢!
陸淮淵這么想著,轉頭看向一旁的林太醫。
“林太醫,這具體情況如何?”他問。
林太醫嘆了口氣:“這位公子傷勢嚴重,已然虧損了氣血。他身上的內傷外傷不少,但都沒有得到很好的治療,長此以往下去只怕會有損壽數。”
“外傷好治,只是這內里的損傷,還是需要慢慢恢復。我等會開幾味內服的藥,先幫他調理一番。”
陸淮淵聞言微微垂眸,問道:“那您看他的腿還能恢復嗎?”
林太醫低下頭,小心道:“王爺恕罪,下官醫術淺薄,對這方面鉆研較少,只怕是無能為力。”
若他所料不錯,動手之人本就是抱著讓對方再也站不起來的想法,下的死手。
再加上后來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現在只怕是藥石無醫了。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這世間在醫術方面頗有建樹者甚多,王爺若真想為其醫治,倒可再尋名醫。”
陸淮淵點點頭:“本王知道了,麻煩林太醫了。”
林太醫:“王爺言重了,這都是下官分內的事。”
他將藥方留下,又請示過陸淮淵后,便回了太醫院。
陸淮淵坐在床邊,看著床上之人,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家人們誰懂,宿主他又被強制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