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褚時硯不說話,便照例依次退出房間。
他們站在院子里,時不時往屋內瞧上幾眼,轉頭又不知跟身邊的人說著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從院外走來。
“怎么,他又沒吃?”她走到那群下人身邊,問道。
小丫鬟點點頭:“嗯,還是老樣子。”
粉衣女子,也就是碧枝,輕哼一聲,冷笑道:“不識抬舉!”
她說著,就要往屋內去,卻被身邊的小丫鬟攔了下來。
“碧枝姐,王爺今日才來過,這萬一要是……,您可千萬別沖動啊!”
陸淮淵今日的突然造訪,讓他們不少人,現在心里都慌慌的。
碧枝聞言有些不屑:“怕什么,王爺今日會過來,那純屬是巧合。這人不過就是個安國送來的階下囚,王爺還真能看重他不成。”
“再說了,是他自己不愿用這些東西的,又不是我們虧待他,有什么好怕的。”
她說完,不再理會這些人,徑直向屋內走去。
碧枝比他們進府都要早很多,在這群人中也算是個‘領頭人’,其他人見攔不住她,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神色都不免有些擔憂。
而另一邊,房間內的桌子上,依次擺放著不少餐盤。
上面的食物還沒有動過,但瞧著卻是豐富精致得很,
只是都現在這個時辰,桌上的晚膳估計早就已經涼透了。
褚時硯坐于桌旁,以手托腮,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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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枝進門,看了眼依舊沒有用過的晚膳,面上是冷若冰霜,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您還真是金貴啊,”她斜掃了眼褚時硯,譏諷道:“這放著好好的晚膳不用,在這裝什么清高呢!”
“怎么,是想跟王爺告狀,說我們下人虐待你?還是想借此,引起王爺的注意?”
碧枝撇了撇嘴,眼中的不屑都快溢出來了。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生得貌美,后來到這些大戶人家做工,也是奔著能混個通房侍妾來當的目的。
畢竟,若能一夕之間從奴婢變成主子,那她后半生的生活不就有保障了嘛!
而進了攝政王府后,意外瞧見俊美不凡的‘陸淮淵’,她這份心思是愈發重了。
只是王府內管理嚴格,‘陸淮淵’更是不許外人近身。
她只得藏起自己的小心思,在府中熬了五年,才一步一步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本來她以為,就算不能調到陸淮淵身邊,但至少也能接觸到對方。
可沒想到,這人還沒見著,她反倒是被派來照顧這么個殘廢。
這是個瘸子就罷了,還是安國的將軍,這讓她如何能情愿。
況且,她謀劃的這許久,基本是把所有的前途和希望都壓在了‘陸淮淵’身上,如今落得這樣的結果,讓她如何能甘心?
再加上,今日午后,陸淮淵和陸景軒的突然到訪,導致他們私下里的那些勾當,差點被發現,她自然是越看褚時硯越不順眼。
碧枝本就一肚子的怨氣,現在瞧著褚時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便更覺得怒火中燒。
“一個殘廢而已,真當自己還是那什么將軍呢?不過就是我辰國的階下囚,王爺心好還愿意賞你口飯吃,你還在這拿喬,真當自己是什么人物嗎?”
家人們誰懂,宿主他又被強制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