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直氣壯:“不過,我要貼身保護你的安全,這樣方便些。”
褚時硯:“……”
他是真沒想到,堂堂的辰國攝政王,竟是這般的無賴。
褚時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不由得想罵人。
陸淮淵見他這副不情愿,又無法拒絕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褚時硯嘆了口氣,無奈道:“陸淮淵,你是辰國的攝政王,這么做于理不合?!?
陸淮淵挑了挑眉,故作疑惑道:“你我皆是男子,又非女兒家,同榻而眠,有什么不合禮數的嗎?”
褚時硯默默翻了個白眼。
這是男子還是女子的問題嗎?
這分明是立場不同的問題!
陸淮淵敢睡在自己旁邊,是真不怕自己晚上會給他一刀??!
不過,縱使他心里有一千個不愿意,但也架不住陸淮淵的一個‘想’字。
褚時硯躺在床上,縮在被子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從未與人睡過一張床,本以為自己會不習慣,但沒想到躺下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陸淮淵睜開眼,望著滾到自己懷里的人,不免有些失笑。
他摸了摸褚時硯的頭發,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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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淵睡到半夜,莫名覺得有些熱。
他恍惚間醒來才發現,那熱度竟是來自于他懷中的褚時硯。
大概是晚上洗了太長時間的澡而著涼了,對方現下是起了高熱。
陸淮淵讓人喊來了章府醫,診斷結果與他所料的差不多,就是受涼而引起的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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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淵給人喂了藥,又照顧了對方好半天,熱度才算退了下去。
藥效發揮作用后,褚時硯迷迷糊糊地醒過一次。
他知道自己應該是發燒了,而對于這次發熱,身體其實是有預警的。
比如臨睡前昏昏沉沉的腦袋,足底像是走在雪地里,怎么也暖不過來……
睡到一半時,他突然覺得渾身都有些發冷,而直到抱住了一個暖爐,才又再次昏睡了過去。
暖爐?
想到這,褚時硯猛然轉頭,趕忙向旁邊看去。
他覺得自己此時神志應是十分清醒的,但入眼的場景,卻讓他產生了片刻的虛幻且不真實的感覺。
昏暗的燭光下,陸淮淵靠在他身邊,明顯是睡著了。
柔和的光線灑在他臉上,讓他整個人顯得清冷又疏離。
褚時硯呼吸一滯,心臟不可控制地猛然跳動了幾下。
當初被抓之后,安朔恨他,在安帝的授意下對他幾番折磨。
至于其他人,不是落井下石,便是冷眼旁觀,根本無人在意他的死活。
他曾一心護衛的國家尚且待他如此,所以在知道陸淮淵要安帝把他送到辰國時,他大概就猜到了自己的結局。
一個敵國曾經的將領,如今被送來的‘物件’,又能有什么好下場?
所以,在被送到陸淮淵府上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態的發展,竟與他的預想出現了如此大的偏差。
而究其原因,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因面前這人,而發生的改變。
思及此,褚時硯的目光望向陸淮淵,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他其實是很自私的!
因為他妄想要獨占這份美好!
褚時硯直直地盯了陸淮淵一會,最終沒能抵抗住藥效,再次睡了過去。
家人們誰懂,宿主他又被強制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