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淵并未回頭,只是輕聲應(yīng)道:“嗯。”
這可是他釣魚要用的魚餌,那怎么能不重要呢!
“為何?”褚時硯說著,搖著輪椅來到他的身邊:“就因為她是景國的公主?”
陸淮淵行事一向不會避著他,他自然知道那幾名影衛(wèi)是做什么去了。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為了這位景國的公主,竟會如此地‘興師動眾’。
要知道,陸淮淵身邊的影衛(wèi),除了各個實力不俗,還是以跟在他身邊的先后順序來賜名的。
排名越靠前,就說明這人跟在陸淮淵身邊的時間越長。
而對方這次連影二都派出去了,足以證明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
聽到褚時硯的話,陸淮淵收回視線,眼神閃爍:“景帝的親妹妹,自然是重要的。”
褚時硯問:“就這么簡單?”
陸淮淵聞言,轉(zhuǎn)頭望了過去。
他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開口道:“阿硯既然不信,那不如來猜一猜?”
褚時硯白了他一眼:“不猜。”
陸淮淵雖說的簡單,但他能感覺到對方似乎是在謀劃什么大事。
他不知道陸淮淵最終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對方不說,那自然是有人家的道理,他也沒有非要追問的必要。
況且褚時硯有預(yù)感,這件事,他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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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辰國境內(nèi)。
葉綾挑開馬車側(cè)窗的帷裳,望著眼前不再熟悉的景色,眼中閃過一絲憂愁。
她輕嘆一口氣,放下帷裳,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云婉沁。
“公主,您真的決定要跟辰國和親嗎?”葉綾開口,眉眼間是化不開的憂慮:“辰帝尚且年幼,攝政王陸淮淵掌權(quán),這二人之間將來只怕還有的斗。”
“而且我聽聞,那陸淮淵殘忍無情、手段狠辣,這您若是嫁過去……”
她話雖沒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云婉沁聞言,眼眸微抬,語氣溫柔:“那只是傳言而已,并不可信。”
見她不為所動,葉綾再次開口道:“倘若這一切不只是傳言呢?到時候,你又該如何自處?”
“公主,婉婉,你心里其實也是不想嫁的,對嗎?你是景國的永安公主,又何必這么委屈自己?更何況,你跟……”
“葉綾,慎言!”
云婉沁出聲,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她面色是難得的冷漠,葉綾咬了咬牙,也不知是否該繼續(xù)說下去。
云婉沁道:“陸淮淵是什么樣的人?他又和辰帝有怎樣的恩怨?這都并非是你我能置喙的事情。”
“這次和親的事情,是我皇兄的意思,也是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同意的。無論過去如何,如今這是我的決定,我不會后悔。”
她瞥了葉綾一眼,語氣平靜:“你也知道,如今的景國看似國力強(qiáng)盛,但實則內(nèi)里已經(jīng)衰弱。”
“皇兄也是想通過這次的和親,得到辰國的幫扶。因此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它并不是一兩句話,一兩個人,就能改變的。”
云婉沁微微垂眸,認(rèn)真道:“我如今代表的是整個景國,我不能丟人,更不能丟了景國的顏面。所以過去的事,過去的人,以后都莫要再提。”
葉綾聞言,不由得握緊了拳頭:“你的這般想法,陛下知道嗎?他能理解你的付出嗎?”
云婉沁:“哥哥自小疼我,我不愿讓他為難。我現(xiàn)在能幫到他,我其實很高興。至于他知不知道,這并不重要。”
她說著,無奈地笑了笑:“不過他一向聰慧,我想,他大概早就猜到了吧。”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