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淵跟容璟硯說了次日去接他,便就沒有食言。
他和家里人說好之后,開著車就去接人了。
兩人在外面逛了一會,又買了些禮物,這才踏上了回程。
車上。
容璟硯坐在陸淮淵旁邊,抿著唇不說話,神情倒顯得格外嚴肅。
雖然這是他們提前便說好的事情,但第一次這么正式地去陸家,他心里卻也免不得多想。
而在幾百人面前都能面不改色,侃侃而談的容先生,還真是頭一次覺得這么緊張。
陸淮淵余光瞥見他繃著小臉,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失笑。
“怎么,容先生這是,丑媳婦怕見公婆嗎?”他調笑道。
容璟硯瞪了他一眼:“你休要胡說!”
陸淮淵:“是我胡說嗎?可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他挑了挑眉,語氣有幾分調侃:“還是說,容先生這是想跟我要一個正式的名分?”
容璟硯放在膝蓋上的手,驟然收緊,反駁道:“我沒有,你別亂說!”
陸淮淵微楞,隨即笑道:“先生這是不想要一個正式的名分,還是不打算給我一個名分呢?”
容璟硯將臉轉向窗外,只道:“沒有。”
陸淮淵微微蹙眉,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車停下。
容璟硯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沒有?那不如容先生和我說說,沒有什么?”陸淮淵轉頭看向身邊之人,語調上挑:“嗯?”
容璟硯拉住他的手,臉色有些微紅。
他小聲道:“沒有不想給你一個名分。”
陸淮淵嘴角勾起,眼神卻是晦暗不明:“那這么說,容先生是不打算,給自己要一個正式的名分嘍?”
容璟硯有些無奈,不免嘆了口氣:“阿淵,你別鬧。”
陸淮淵視線盯著他,不由得挑了挑眉,明顯沒有開口的打算。
見此,容璟硯只得繼續道:“名分的問題,先不著急。”
“這件事不是小事,沒必要貿然說出來,惹得大家都不高興。”
他正準備接著勸說,就聽陸淮淵突然開口道:“你怎么能確定,他們都會不高興呢?”
容璟硯聞言,沒有說話。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他沉默片刻,再次開口道:“我或許并不確定他們會不會不高興。”
“但臨近年關,我不想你會有和家里鬧得不愉快的可能。阿淵,你能明白嗎?”
陸淮淵神情微動,但卻并未開口。
容璟硯:“阿淵,你不是常說來日方長嗎?我們也不急在這一時,對嗎?”
“所謂溫水煮青蛙,我們得慢慢來。”
他撓了撓陸淮淵的手心,乖巧道:“阿淵,好不好?”
容璟硯說完,陸淮淵沉默一會,轉而握住了他的手。
“好。”
見他應承下來,容璟硯默默松了口氣。
只還沒等他放下心來,就聽陸淮淵開口道:“以前只知道容先生博學多才,倒沒想到還是這般的善解人意呢。”
容璟硯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并不確定對方這話,是不是有譏諷的意味。
陸淮淵沒有在意他的反應,而是伸手,偷摸在他腰間捏了一把。
他調笑道:“容先生這么溫柔賢惠,又能這么替我著想,你說,我這半夜做夢,是不是都得偷著笑啊。”
容璟硯瞪了他一眼:“沒個正形!”
他說完,把頭轉到一邊,不理人了。
陸淮淵勾唇笑了笑,隨即便再次發動了車子。
容璟硯靠在窗邊,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