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說道:“聽說成親當日,有一女子帶著孩子直接闖進了禮堂,直指那位新郎拋妻棄子。”
陸淮淵眼眸微轉,問道:“那后來呢?”
君承硯道:“那女子既然敢擅闖太傅府,鬧到喜宴現場,自然也是有備而來。”
“她所說皆是有理有據,直接將那位新郎的真面目,揭了個一干二凈。”
他語氣平淡,只是說道:“據說,那位姜小姐下令,當場就把新郎給抓了起來。”
“不過,至于后續是怎么處理的,倒是沒什么風聲傳出來。”
君承硯:“姜太傅花甲之年,門生眾多,現場又那么多人,想來這件事,也估計是不可能輕易便揭過去的。”
他口中的姜太傅,指的便是當朝太傅姜鈺。
姜鈺年輕時曾中狀元,后來一路高升,便坐到了太傅的位置。
他如今已是花甲之年,也算得上是東翎國的三朝元老了。
當初,姜鈺的獨子,在妻子難產去世后,郁郁寡歡,最終也英年早逝,只留下了一個年幼的女兒。
姜鈺人到中年,卻先后經歷喪子、喪妻之痛。
一夜之間,人就像是老了數十歲。
這些年來,他與孫女姜韶,也算是相依為命了。
姜韶今年十六,正是適婚的年紀。
姜鈺從一眾文人才子中,為她選定了一個入贅的夫婿。
本以為會是才子佳人,相得益彰。
但沒想到,中途卻出了這么個變故。
姜鈺本就年歲已高,如今貿然受了這么個打擊,身體倒是愈發的不好了。
-----------------
這本就是姜家的家事,君承硯倒也沒有繼續過問。
陸淮淵聽他說完,卻是問道:“那依陛下看來,那位新郎,該如何處置才好?”
君承硯不知他此問的真實意圖,便如實說道:“據說那位新郎不僅拋妻棄子,甚至還買兇殺人。”
“像這種無情無義、背信棄義、還心狠手辣之人,就是斬首,也不為過。”
他說著,斟了一杯茶,放到了陸淮淵面前:“阿鳶以為,我說的可對?”
陸淮淵笑笑:“陛下所言,又豈會有不對之理。”
君承硯看著面前之人,認真道:“阿鳶,你放心,將來我們成婚后,我必定會一心一意待你,斷不會做那背信棄義之人。”
“我若是待你不好,我必定會親手殺了我自己。”
他神情有些溫柔,卻又透著幾分偏執:“阿鳶。”
君承硯抬起手,便想要去牽面前之人。
陸淮淵似是不察,繼而起身坐到了池塘邊。
他抓了把一旁放著的魚食,一點點丟了下去。
陸淮淵正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他緩緩開口,語氣有些意味不明:“陛下如此做,那些大臣可會同意?”
君承硯視線落在陸淮淵身上,說道:“他們會同意的。”
若是不同意,殺了便是。
反正這人,他是一定要娶得。
若是一人不同意,他便殺一人;若是十人不同意,那他便殺十人。
他相信,總歸能殺到他們都同意的那天。
思及此,君承硯眼中的暴戾,卻是更加的難以掩飾。
陸淮淵覺得有些不對,驟然轉頭看向他,但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而早在他回頭的瞬間,君承硯便已收起了所有的情緒,又變回了平時那副溫和的樣子。
陸淮淵微微蹙眉,正想說些什么,卻聽對方率先開口道:“等過幾天,我讓欽天監算個好日子,把我們的婚期定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