釁。
君承硯用力攥緊了手中的酒杯,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在他一旁伺候的安常,下意識打了個寒顫,莫名覺得有些冷。
似是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陸淮淵驟然轉頭看向身邊之人。
“怎么了,阿淵?”
蕭牧淮往他面前湊近了幾分,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壓低聲音開口。
陸淮淵后知后覺地有些不好意思:“你這一直幫我夾菜,都沒怎么吃。”
“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你先吃吧,不用管我了。”
蕭牧淮聞言,眼眸微轉,卻是說道:“阿淵是吃好了,可是我剛才幫阿淵夾菜,手都酸了,也沒什么力氣。”
“阿淵,你說現在該怎么辦呢?”
陸淮淵白了他一眼:“手酸了?沒力氣?”
他看著面前之人,神情似笑非笑:“那要不要我喂你啊!”
蕭牧淮:“阿淵若是愿意的話,我自是樂意之至。”
陸淮淵無語,不由瞪了他一眼。
想得美!
他是發現了,這人的臉皮,確實不是一般的厚!
心里這么想著,但陸淮淵還是換了雙筷子,‘乖巧’地給蕭牧淮布起了菜。
蕭牧淮眉眼含笑,對他夾的菜,也是來者不拒。
見此情形,君承硯的臉是又黑了一個度。
他眼中的陰暗瘋狂,正在肆意蔓延。
就連一旁的‘曲鳶’,都能隱隱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意了。
不過還沒等她說什么,下一秒,身邊之人便收回了身上冷冽的氣勢,瞬間又變成了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曲鳶’雖覺得奇怪,但也并未能理解君承硯情緒的變化。
君承硯情緒的改變,只在片刻。
除了他身邊之人,其他人卻是未曾察覺。
君承硯和‘曲鳶’這邊一直規規矩矩,倒也沒什么引人注意的。
甚至還有人覺得,兩人其實并不如傳言中‘恩愛’。
先前的謠言鬧得沸沸揚揚,后來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了下來。
但如今細細想來,君承硯當初提出的要娶太后娘娘,或許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畢竟最近這段時間以來,陛下都未曾再提過大婚的事情。
而不少人這么想著,心里確實是松了一口氣。
只是他們的目光落在陸淮淵和蕭牧淮身上時,又不免嘖嘖稱奇。
陸淮淵跟著蕭牧淮而來,兩人還同坐一桌,這是先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所以不少人,都暗暗猜測起了陸淮淵的身份。
還有一些人心里覺得不滿,但也不敢當面說出來。
至于私下里會怎么說,那就不得而知了。
家人們誰懂,宿主他又被強制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