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蕭牧淮到底什么時(shí)候娶王妃,娶得是誰,他們也并不是不關(guān)心。
但與君承硯選秀一事比起來,對方這個(gè)沒什么話語權(quán)的攝政王的事情,也就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因此朝堂上不少人都站出來,紛紛附和蕭牧淮的話,想要讓君承硯選秀。
而那些沒有出言附和的大臣,其實(shí)心里也都認(rèn)同。
不過他們更懂得權(quán)衡利弊,一時(shí)之間,還在審時(shí)度勢罷了。
只是聽著這些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君承硯的臉卻是愈發(fā)陰沉。
他眼中暴戾翻涌,隱隱還有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
見他久久不說話,那些開口附和的大臣,心里莫名覺得有些慌張。
他們似乎能察覺到君承硯的不悅,但還沒等他們想出該怎么辦,就聽上位之人突然開了口。
“朕不知,原來各位大臣的手,竟還能伸到朕的后宮了!”
君承硯抬眸,眼中寒意盡顯:“怎么,要不這皇位,也交給你們來坐!”
他話音落,殿內(nèi)靜默兩秒,可謂是落針可聞。
而在下一刻,那些朝堂上的大臣,卻都紛紛跪了下來。
“臣惶恐!”
“臣絕無此意,還請陛下恕罪!”
“請陛下饒命!”
………
君承硯看著下面跪著的烏泱泱的一群人,心里的煩躁,卻是到達(dá)了頂點(diǎn)。
他特意挑起話頭,本是想借機(jī)給蕭牧淮賜婚,離間兩人關(guān)系。
但沒想到卻被對方反將了一軍,倒是給自己添了個(gè)大堵。
思及此,君承硯瞇眼望著殿內(nèi)那唯一站著的人,眼中殺意肆意,卻是有些掩藏不住了。
蕭牧淮抬眸,遙遙與他相望,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君承硯從中看出了一絲挑釁的意味,不由得握緊拳頭,心中恨意更盛。
一道神力驟然飛出,卻在接近蕭牧淮時(shí),被無聲無息地?fù)趿嘶厝ァ?
見此,君承硯凝眉,但終究也再?zèng)]有其他的小動(dòng)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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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提了選秀之事,導(dǎo)致整個(gè)早朝的氣氛都有些壓抑。
君承硯心中憋著一股氣,無處撒泄。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面有不豫之色。
只是正所謂罰不責(zé)眾,君承硯就算心中惱火,可面對這一眾大臣,他也不能都讓人拉出去砍了吧!
所以最后氣到的,也只有他自己。
君承硯將為首的幾個(gè)官員狠狠批了一頓,扣了他們的俸祿。
而蕭牧淮這個(gè)挑起爭端的人,卻‘隱于’身后,深藏功與名。
其實(shí),君承硯也不是不想責(zé)罰蕭牧淮。
只是作為東翎的攝政王,蕭牧淮手握兵權(quán),還是他的皇叔,又有陸淮淵在暗中相助,所以他行事,那是必須要慎之又慎的。
即使他對蕭牧淮恨得牙癢癢,卻也不能明目張膽的除掉對方。
蕭牧淮看著君承硯一副‘我看不慣你,又干不掉你’的憤怒樣子,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幾分。
他微微勾唇,嘴角終是染上了些許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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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
蕭牧淮回到王府的時(shí)候,陸淮淵還睡得正香。
他蹲在床邊,手指輕撫過陸淮淵的臉上的輪廓。
看著面前一臉乖巧的某人,他這一早上的不悅卻是一掃而光。
蕭牧淮輕輕笑了笑,神情倒是柔和了許多。
不過許是覺得有人打擾,陸淮淵有些不高興地皺起眉頭。
蕭牧淮嘴角不由得上揚(yáng),卻見他一個(gè)翻身上床,直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