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淵微微垂眸,如是說道:“那次宮宴之后。”
在知道要封印記憶的時候,他就特地留了一手。
而如他所料,他也很順利地便恢復了記憶。
聽陸淮淵這么說,曦澤深吸一口氣,最終卻又嘆了一口氣。
他問:“所以你從那時候,就計劃好了這一切?”
陸淮淵并未否認:“算是吧。”
當初放君承硯離開,是蕭牧淮默許的,也是他的意思。
他用了兩年的時間,以神力來修補蕭牧淮的靈魂。
同時,他知道君承硯的不甘心,也利用了這份不甘心。
而最后,他也成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曦澤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機關算計竟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多可笑啊!
這么想著,他倒真笑了起來。
曦澤說:“陸淮淵,你為了他,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他一步步后退,卻在被絆了一下后,直接向后倒去。
曦澤狼狽的坐在地上,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
他就說,陸淮淵當時怎么那么容易就同意了封印記憶呢!
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啊!
若他所料不錯,從那時起,對方估計就算好了一切。
陸淮淵算計好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救那個人。
而他,卻像個蠢貨一樣,還在那里洋洋自得。
當真是可笑的很呢!
曦澤就那樣呆呆地坐在那,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
如今他所有計劃都落空,還被陸淮淵找上了門。
他還有什么,要掙扎的余地嗎?
或者說,對方還會給他活命的機會嗎?
這么想著,曦澤勾唇,自嘲地笑了笑。
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陸淮淵心中并未有一絲的動容。
他與對方,可沒有什么所謂的師徒情意。
而這人在一次又一次地算計他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的結果。
思及此,陸淮淵抬手,劍尖直指面前之人的面門。
見他這般冷漠的神情,曦澤嘴角浮現一抹苦笑。
“師尊,你當真就這般恨我?非殺我不可嗎?”
聽到這話,陸淮淵并未多言,直接一劍便刺了過去。
只是劍尖在觸碰到對方身體的剎那,卻被一道屏障給擋住了。
陸淮淵手中的劍,遲遲無法推進。
曦澤心中覺得奇怪,睜開眼后,倒是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
陸淮淵微微蹙眉,但眼見一擊不成,他便也就收回了攻勢。
他抬頭望向虛空,驟然開口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您還要護著他?”
陸淮淵說完,周圍卻是一片安靜。
而下一刻,一道乳白色的亮光,自天際落下,直奔陸淮淵而來。
感受到對方沒有惡意,陸淮淵倒也并未反抗。
這束亮光從他眉心進入,瞬間便匯入他的識海之中,滋養著里面的一切。
時間,似乎停止了流動。
不知過了多久,陸淮淵才緩緩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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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看向曦澤,隨即一揮衣袖,對方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既然天道另有安排,而對方又幫他和‘阿硯’修補了靈魂,那他倒也不介意饒曦澤一命。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但那般茍延殘喘的求生,不過是受折磨而已。
對于那種活法,他著實是有些不敢茍同的。
可與其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