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澤沅默默翻了個白眼,干脆也不演了。
“沒意思。”他不滿道:“大哥你回回都拆穿我,當真是討厭的緊。”
陸澤沅頓了頓,又道:“這些年,你每次都要懟我兩句。”
“你說,你平時的溫柔、謙和,怎么就不能給我一點呢!”
他嘴上說著不滿,但明眼人都能聽出來,他這話是在開玩笑。
“是嗎?”
陸淮淵瞥了他一眼,語氣平靜:“但你不是說,是我最重要的弟弟嗎?那和別人怎么能一樣呢?”
“這可是獨屬于你的特權,你不偷著樂嗎?”
陸澤沅:“......”
我可真的會謝!
陸澤沅吃癟,不由得磨了磨后槽牙,氣得想罵人。
一旁的楚臨硯雖對兄弟倆斗嘴的場景習以為常了,但不免還是有些失笑。
他低下頭,壓了壓那不自覺上揚的嘴角。
這一幕被陸澤沅收入眼底,只聽他道:“楚小硯,你是不是在偷偷笑話我呢。”
楚臨硯抿了抿唇,輕咳一聲才抬起頭。
“沒有。”他道:“你可別亂說,我怎么會是那樣的人呢。”
他一臉真誠,好似剛才偷笑的人不是他似的。
陸澤沅被這話一噎,氣得又想磨牙。
陸淮淵將面前的一切盡收眼底,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他看向陸澤沅,卻是問道:“爸媽催你回來的?”
雖是詢問的話語,但他用的是陳述的語氣,很明顯是認定這個結果的。
陸澤沅倒并不意外陸淮淵會知道這件事,只是隨意地靠在了椅背上。
“恭喜你,又猜對了!”
他微微揚起下巴,只是這話說的難免有些有氣無力。
他原本在國外玩的挺好的,誰知道他爸媽干什么非要催他回來?
哎,疲憊。
見陸澤沅一臉菜色,陸淮淵對此倒是笑而不語。
現在距離他的生日,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
而依照陸澤沅的性子,能在這時趕回來,等著給他過生日就有鬼了。
所以他才猜測,是陸家夫婦把陸澤沅喊回來的。
但至于這其中的原因嘛,陸淮淵心中倒是有幾分猜測的。
這般想著,他便開口問道:“爸媽他們,有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陸澤沅道:“爸媽說,如果順利的話,后天就能回來。”
“但最遲,在五天內便會回來。”
后天?
陸淮淵眼眸微轉,神情卻是若有所思。
不過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稍稍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坐在旁邊的楚臨硯,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得看向陸淮淵。
見對方面上沒有什么變化,他眼中不由得劃過一絲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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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淵和陸家夫婦關系不好。
這是楚臨硯,在很久之前便已經知道的事實。
陸淮淵和陸澤沅雖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但人只有一顆心,又怎么可能完全做到一碗水端平呢?
而作為父母的陸氏夫婦,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相比于溫和謙遜的大兒子,他卻是更喜歡天真活潑的小兒子。
只是陸淮淵自小天資聰穎,又在外人面前,給他們賺足了面子。
所以這份偏心,便被很好的掩蓋了下去。
但綁架案發生后,他們戰略性地舍棄了陸淮淵,彼此的關系,自然不復從前。
更何況,陸淮淵回來后,病情一直不太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