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不免瞪了陸澤沅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道:“既然你說不懂得管理公司,那就去學(xué),沒有人是生來就會的。”
“將來你進(jìn)了公司,不是還有淮淵幫襯你嗎,你擔(dān)心什么?”
陸父頓了頓,語氣有些嚴(yán)肅的再次開口道:“況且,陸氏本來就該是你的,你不接手,你還等著誰幫你管理?”
“再說了,你年紀(jì)也不小了,別總是不著調(diào)。這整天只長個子不長腦子,以后就是被人賣了,只怕是還得幫人數(shù)錢呢!”
陸父這話說的意有所指,陸澤沅聽著卻是不由得變了臉色。
他放在桌下的手指驟然收緊,下意識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未曾吭聲的陸淮淵。
對方面色如常,似乎對這一切都不在意。
陸澤沅皺緊眉頭,轉(zhuǎn)而看向自己的父親。
“爸,我說過了,我對接手公司這事不感興趣。”
他稍作停頓,緊接著便道:“更何況,大哥把公司管理的很好,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做的更好。”
“大哥才是接手公司最合適的人選,所以,您以后別再說這些的話了。”
見自己的話一再被反駁,陸父心里也不免有些惱火。
他將手中的餐具一把拍在桌子上,語氣中還夾雜著些許怒氣:“我說這些話怎么了,我說錯了嗎?你也不看看,我都是為了誰?”
聽到這話,陸澤沅本想再說些什么,可還沒等他開口,卻見陸父又將矛頭對準(zhǔn)了陸淮淵。
“你大哥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又怎么了,那本來不就是他的應(yīng)該做的嗎!”
他說著,看向一旁始終一言不發(fā)的大兒子,心中的怒意更盛。
陸父:“再說了,當(dāng)初若不是你祖父偏心,把股份都轉(zhuǎn)給了他,他怕是連進(jìn)公司的資格都沒有,又何來如今的風(fēng)光日子。”
“陸家養(yǎng)了他那么多年,他替你管理公司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小澤,你記住,陸氏是我們留給你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染指的。”他微微瞇起眼,眼中的狠意一閃而過。
當(dāng)年,陸老爺子臨終前,將自己名下剩余的股份和大部分資產(chǎn),都留給了陸淮淵。
而這件事,一直都是陸父心中梗著的一根刺。
他如今說出來,一是為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再則也是為了敲打陸淮淵。
畢竟這兩年來,他隱隱感覺到,陸淮淵似乎漸漸不再受他控制了。
這個認(rèn)知,讓他覺得恐慌,而他也急需除掉對方。
陸淮淵不知陸父心中所想,只是微微抬起眼眸,瞥了他一眼。
“父親這話說的,是對當(dāng)初的那些事情,覺得不滿嗎?”
陸父被他這涼涼的眼神看的,不由得心慌了一下。
但他反應(yīng)過來后,卻是冷哼了一聲。
“老爺子當(dāng)年偏心的很,把什么都給了你。現(xiàn)在再說滿意還是不滿意,還有什么用?你能再把那些東西吐出來嗎?”
陸父看向陸淮淵,語氣有些意味不明:“只是淮淵,做人要懂得知足,更要有自知之明,省得到最后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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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淵頗為認(rèn)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父親這話,說的有理。”
他頓了頓,嘴角微微上揚(yáng),緊接著又道:“不過,當(dāng)初的事,是爺爺?shù)臎Q定。”
“父親若是有什么不滿,還是親自去和他老人家商量商量的好。”
陸淮淵話音落,滿堂皆寂靜。
而一旁的陸澤沅,則是被自己剛喝進(jìn)嘴里的湯嗆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陸父瞪了他一眼,隨即將手中的餐具狠狠摔在了餐桌上。
“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