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門口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傳進了懷硯之的耳中。
盡管他現在還并沒有明白,自己眼下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但從剛才清洛的講述中,他還是知道了自己此刻的處境。
被其他太監欺負,冬日里被扔到冰冷的池水中,卻恰巧被路過的太子殿下所救........
這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曾在他的記憶里,真實的發生過。
但懷硯之想不通的是,過去的事情,為何會再次上演?
就如同他現在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死而復生的?
不過細細想來,其實眼下這事情,卻是與他記憶中有所不同的。
畢竟當初,那人只是讓他的侍衛救了自己,可未曾把他帶回東宮。
所以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讓懷硯之難得的有些迷茫。
只是他還沒搞清這一切發生的原因,可再次聽到陸淮淵的聲音,有些情緒還是難以控制的。
懷硯之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一時之間,竟有些五味雜陳。
那時,他還以為,自己真的已經放下了的。
但事到臨頭,懷硯之才發現,他終究是高估了自己。
他盯著屏風上出現的那道身影,是差點紅了眼眶。
懷硯之見陸淮淵從屏風外走進來,連忙低下頭,迅速下床行禮。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
陸淮淵握了握掌心,才忍住了想要上前扶起他的沖動。
“起來吧,不必多禮。”他隨意地擺了擺手,轉而坐到一旁。
懷硯之低著頭,開口道:“謝太子殿下。”
陸淮淵蹙眉看著他,聲音又不由得柔和了幾分。
“把頭抬起來。”
懷硯之雖奇怪于他的態度,但還是收斂了臉上的情緒,‘乖巧’地抬起頭。
陸淮淵掃了他一眼,很是‘隨意’地問道:“叫什么名字?”
懷硯之:“稟殿下,奴才小七。”
聽到這話,陸淮淵動作不免頓了一瞬。
其實懷硯之在遇見‘陸淮淵’之前,一直都是宮里最下等的太監。
而他先前在人牙子手里,名字也是那時隨意取的。
只是,這事在劇情里被一筆帶過了。
所以此刻,陸淮淵確實是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巧。
不過這事做的,的確很司命。
這般想著,陸淮淵看向面前之人,不由得問道:“先前是怎么回事,為何會落水?”
懷硯之低下頭,很是小心地回答道:“之前是奴才自己一時大意,才會不小心落水的,倒是多謝殿下搭救。”
“不小心?一時大意?”陸淮淵勾了勾唇角,語氣驟然一轉:“小七,我想聽的是實話。”
懷硯之一驚,連忙跪下請罪:“請殿下恕罪,奴,奴才說的就是實情。”
陸淮淵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他微微俯身,伸手捏起懷硯之的下巴,迫使他抬頭。
陸淮淵說:“小七,告訴孤,你在怕什么?”
“還是你覺得,有什么事情,是孤不能替你做主的?”
懷硯之有些‘緊張’地抖了抖:“沒...沒有......”
他現在是完全摸不清陸淮淵的脾氣秉性,倒也不敢亂說話。
只是按理說,盡管面前這人日后會做出‘卸磨殺驢’這種事,可陸淮淵也該是他記憶里那個仁慈善良的太子殿下才對。
但望著眼前的人,懷硯之心里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就好像面前這個人,與他的記憶割裂開了似的。
懷硯之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