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陸淮淵神情微動。
他垂下眼眸后,卻是不由得笑了笑。
陸淮淵笑得意味深長,楚臨硯倒是看得有些心里發毛。
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面前這人給看穿了。
在對方面前,他好似無所遁形。
楚臨硯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心里不免覺得有些復雜。
只是不等他細想,對方隨即又變回了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陸淮淵伸手戳了戳他的傷口,問道:“疼嗎?”
楚臨硯有些意外,抬頭卻正對上對方的目光。
陸淮淵眼里盛滿了溫柔,但眼底卻又好似夾雜著幾分無可奈何。
甚至于,楚臨硯還從中看出了些許寵溺的意味。
可對他來說,這個眼神也過于復雜了。
以至于楚臨硯這一時之間,還真有些看不透他。
不過看他有些愣愣的,在出神,陸淮淵又伸手戳了戳他的心口。
“問你話呢?”他道:“在想什么?這么入迷?”
楚臨硯反應過來后,連忙低下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是奴才走神了,還請殿下恕罪。”
“恕罪?”陸淮淵輕哼一聲:“你這張口‘恕罪’,閉口‘恕罪’的,孤看你還是疼得太輕了。”
聞言,楚臨硯不由得愣了一下。
電光火石間,他心里產生了一個很荒唐的念頭。
他覺得,陸淮淵這次的生氣,是因為他受了傷。
原本楚臨硯還以為,對方是發現了他的秘密,或者是生氣于他救了陸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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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從陸淮淵的言行舉止來看,又明顯不是這樣的。
可若是換一個角度,一切似乎就能解釋的通了。
但這個想法又太過荒謬了,以至于他自己都難以相信。
楚臨硯下意識咬住自己的唇瓣,各種念頭在心里快速地閃過。
他心中雖有疑問,不過卻也無從求證。
畢竟不管是哪一種理由,他現在都無法開口向陸淮淵詢問。
所以這些事情,就只能成為秘密,永遠埋藏在他的心底。
至于陸淮淵.........
楚臨硯抬頭望向面前之人,有些討好地笑了笑。
他伸手扯住陸淮淵的衣袖,神情也很是乖巧。
“殿下,奴才知道錯了。”
楚臨硯道:“這次的事情,是奴才做的不好,是奴才沖動了。”
“但奴才向您保證,以后行事定會萬分小心的。”
他頓了頓,緊接著又道:“殿下以后若是有什么不高興,或者奴才有哪里做的不好的,您盡管責罰奴才便是。”
“可切莫因為奴才,再氣壞了您的身子。”
楚臨硯說著,晃了晃手中扯著的衣袖,還頗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聽到這話,陸淮淵抬了抬眼皮,視線在他身上緩緩掃過。
而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楚臨硯心里莫名有些發毛。
他咽了咽口水,不由得輕聲喚道:“殿下?”
被楚臨硯的聲音提醒,陸淮淵才勉強收回心神。
他望著面前之人那略顯‘怯懦’的樣子,不免深深嘆了口氣。
只是眼神里,倒是多了幾分縱容。
隨即,陸淮淵伸手在楚臨硯腦門上敲了一下:“你呀。”
他說著,瞪了面前之人一眼,語氣也變得有些‘惡狠狠’的。
“下次要是再膽敢亂來,小心孤打斷你的腿。”
“不敢,不敢了。”楚臨硯連忙道:“殿下,奴才已經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