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殘留的溫度,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
感覺暖洋洋的。
楚臨硯沒有反駁他這明顯言行不一的行為,反倒是挑了挑眉。
他說:“那既是如此,以后不如讓奴才,親自來伺候殿下喝藥?”
陸淮淵:“.........”
不就是他那次偷偷把藥倒掉時,被對方抓了個正著嗎?
用得著,總是提起那事嗎?
這人真煩。
陸淮淵這么想著,不由得瞪了面前之人一眼。
“楚臨硯,你現(xiàn)在真的是,越來越大膽了。”
聞言,楚臨硯歪頭笑了笑,語氣倒很是自豪。
“嗯,是殿下寵的。”
看他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還頗有幾分‘恃寵而驕’的意味。
陸淮淵磨了磨牙,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是嘛,可把你厲害壞了。”
“所以這以后,你是不是還打算以下犯上呢?”
他語氣隨意,似是隨口說出的玩笑。
倒是楚臨硯,聽到這話,臉上的神情都僵了一瞬。
不過他一向習(xí)慣于偽裝自己,便也只是在下一刻,就又換上了那副乖巧的模樣。
楚臨硯:“殿下可莫要說笑了,奴才怎么會做那種事呢?”
“您就是借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
他嘴上雖是這么說著,但卻在陸淮淵收回手的時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陸淮淵挑了挑眉,倒也沒有要制止對方這般‘大逆不道’的行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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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才他一直盯著楚臨硯,并沒有錯過對方眼中的那抹緊張。
只是這兩年來,兩人在深夜里也經(jīng)常見面,連關(guān)系都親密了不少。
可相較于他,楚臨硯似乎更加拘謹(jǐn),所以兩人才遲遲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因此,對于楚臨硯會有那樣的情緒,他倒也沒有覺得奇怪。
但此時的陸淮淵并不知道的是,其實他跟楚臨硯心里想的,壓根就不是一回事。
以至于后來,陸淮淵每每回憶起這些,都?xì)獾孟肓R人。
不過,這倒也都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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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臨硯十四歲時,來到東宮。
現(xiàn)在四年的時間過去,他整個人都像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尤其是他的個頭,躥得飛快,早就不是當(dāng)初的那個小蘿卜頭了。
而如今這一身玄色衣袍穿在身上,不說話時,更是顯得有幾分冷漠無情。
不過在陸淮淵面前,楚臨硯倒始終是那般乖巧順從的模樣。
他微垂著腦袋,不斷摩挲著陸淮淵的手指,瞧著心情似乎還不錯。
陸淮淵抬眸看著他,倒沒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反而是問道:“你這幾天都沒在宮里?”
“嗯。”楚臨硯輕輕應(yīng)了聲,接著說道:“替陛下去辦了件小事。”
“小事?”陸淮淵瞇了瞇眼,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
“那到底是多小的事,都能讓你把自己給弄傷了?”
若不是他早就聞到了對方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只怕還真就要信了這話了。
楚臨硯也沒想到,自己受傷這事,會被陸淮淵給看出來,動作不免有一瞬間的頓住。
可其實真要說起來,他倒也沒有撒謊。
畢竟陸灝這次的吩咐,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只是他急著回京,才一時大意讓自己受了傷。
而關(guān)于他急著趕回來的具體原因,此時卻是很明顯不方便與陸淮淵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