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楚臨硯,神情中有些‘惱怒’。
“楚臨硯,你這般對朕,你就不怕哪天,等朕出去了,讓人砍了你的腦袋嘛!”
楚臨硯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于陸淮淵的反應。
畢竟對方從被關進來后,一直都是平靜的。
像現在這般,倒真讓人有些意外。
不過楚臨硯并未多想,反而是覺得這樣的陸淮淵,似乎更讓他心動。
甚至讓他有一種,想要把人‘撕碎’的沖動。
楚臨硯深吸一口氣,才壓下了內心翻涌的情緒。
陸淮淵并沒有錯過他眼底的那一絲瘋狂,不由得暗暗挑了挑眉。
楚臨硯未曾察覺到他的異常,而對于那剛才的話,倒是不免輕笑一聲。
他道:“陛下到時若真想殺了奴才,讓人動手便是,奴才可是不會躲的。”
“只是不如,您猜猜,您為什么會被關在這呢?”
自那次落水后,他在陸淮淵身邊待了一年,在陸灝身邊待了將近三年。
這些時間,足夠他培養出自己的勢力,并暗中將這周圍都換上自己可信之人。
所以這也是,他就敢這么把陸淮淵關在皇宮里的原因。
而東宮里,陸淮淵的那些手下,他也早就讓人把他們都控制了起來。
因此對方現在,也真的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了。
關于這一點,楚臨硯沒有細說,但陸淮淵也能猜個大概。
他冷冷笑了笑,不免有些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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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好謀算呢。”
陸淮淵說:“這般費盡心機,倒還真是我小瞧了你。”
楚臨硯緊了緊放在他腰間的手,將人環在懷中,笑道:“嗯,多謝陛下夸獎。”
陸淮淵有被他厚臉皮‘驚到’,一時竟也忘了要說什么。
楚臨硯很滿意于他的反應,連臉上的笑意都不免深了幾分。
陸淮淵將他的小心思摸了個一清二楚,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偷偷翻了個白眼。
他頓了頓,又繼續裝作惱怒的樣子,看向楚臨硯,質問道:“那清洛他們呢?你把他們那些人怎么了?”
楚臨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撫上了他的臉龐。
“那陛下覺得呢?”
陸淮淵被他禁錮在懷中,略帶涼意的手指劃過肌膚,帶起了一片片的顫栗。
楚臨硯笑了笑,繼續道:“那些對您忠心不二的人,您覺得,我應該怎么對他們呢?”
“要不然,都殺了吧,陛下覺得怎么樣?”
“你瘋了?”陸淮淵驟然轉頭看向他,試圖掙脫他的控制。
楚臨硯順勢松開他,隨后俯身向前,步步逼近。
“陛下這么激動做什么?”
他說:“都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您就這般在意他們嗎?”
陸淮淵身體后仰,手撐在地面上,不免退無可退。
他輕輕舒了兩口氣,才開口道:“既然你都說了是些無關緊要的人,那你何必為難他們?”
“陛下倒是挺懂得,轉換概念。”
楚臨硯輕笑一聲,又道:“只是這么說起來,陛下可不是什么無關緊要的人。”
“所以,奴才想要‘為難’陛下,應當是可以的吧。”
他說這話時,兩人挨得很近,似乎下一秒就能親上了。
而對上他似笑非笑地眼神,陸淮淵臉色驟然一紅。
“你........”
他磕巴半天,最后吐出來兩個字。
“無恥!”
楚臨硯彎了彎眉眼,心情難得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