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寧豐枝生怕沈嘉歲逃走,亦步亦趨跟了過去,正要開口,便見沈嘉歲右手搭在了假山的一塊大石頭上。
那大石頭瞧著至少七八十斤。
沈嘉歲偏過頭來,笑著說道:“寧小姐,若真是我推的你,你可就不是擦破點皮這么簡單?!?
沈嘉歲邊說著,手臂微屈,再一用力。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那塊大石頭竟然就被沈嘉歲這般不費吹灰之力地推到了地上,還順勢滾了兩圈。
寧豐枝和兩個丫鬟嚇得花容失色,連連驚叫后退。
對面閣樓上的少年們:“哇——”
這時候,沈嘉歲又徑直走到了大石旁,笑著說道:“當然,上門做客,破壞主人家的東西也是極失禮的?!?
下一刻,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只見沈嘉歲俯下身去,將大石懷抱而起,然后咚——
又給安回了原位。
寧豐枝:“......”
丫鬟:“......”
眾少年:“哇——”
崔明玨嘴角輕揚,竟在這時露出了一抹笑容。
沈嘉歲拍了拍手,又撣了撣衣裳,眼看寧豐枝嚇得小臉發白,便笑著走到她跟前,溫聲說道:
“寧小姐,你現在相信了吧?我若真推了你,此刻你怕是在湖里了?!?
眼看沈嘉歲走得這般近,寧豐枝趕緊后退幾步拉開距離,薄唇囁嚅了好一會,才結結巴巴吐出幾個字:
“你......你你你還是女子嗎!你粗魯!怪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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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豐枝邊說著,竟就準備這么轉身離去。
沈嘉歲卻在這時沉下了臉,聲音也冷了。
“寧小姐,這就要走了?你無故冤枉污蔑于我,總要給個交代吧?”
寧豐枝瞧見沈嘉歲蹙眉冷臉的模樣,心里不免犯怵,卻又自恃沈嘉歲不敢拿她怎么樣,便挺直了腰背,冷哼出聲:
“怎么?就許你冤枉污蔑別人,不許別人冤枉污蔑你?”
沈嘉歲聞言不由一愣。
“我何時——”
話剛出口,沈嘉歲心中忽然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試探出聲:
“你這是在為顧惜枝出頭?還是……陸云錚?”
她從未參加過京中的任何宴會,更不曾得罪任何人,思來想去,只有顧惜枝和陸云錚與她有過節。
寧豐枝見沈嘉歲提到這二人,瞬間底氣更足了,當即向前邁出一步,與沈嘉歲針鋒相對。
“看,承認了吧!”
這一刻,沈嘉歲終于恍然,難怪了......
這邊寧豐枝以為自己占了理,登時義憤填膺怒斥起沈嘉歲來:
“沈嘉歲,顧姐姐的父親當年為救你父親而死,她因此成為一介孤女,寄人籬下。”
“可你不僅不思感恩,還嫉妒她生得好,嫉恨她得你父母的心,因此對她百般欺辱打壓?!?
“你明知她和云錚哥哥兩情相悅,卻恬不知恥插足其中,借著將軍府的權勢逼迫云錚哥哥,想要棒打鴛鴦?!?
“可你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算你百般死纏爛打,云錚哥哥心中只有顧姐姐,甚至不惜和陸伯伯鬧翻,也要和顧姐姐長相廝守!”
“哼,沈嘉歲,我從前竟不知,京中還有如你這般忘恩負義、厚顏無恥之人!”
沈嘉歲眨巴眨巴眼睛,愣是耐心地聽完了。
直到寧豐枝閉了嘴,沈嘉歲這才面露興味之色,偏頭笑問道:
“她......是這么和你們說的?”
歲歲春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