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歲倒會自嘲,笑著說道:“可能是我前頭遇人不淑,我爹娘心疼我,怕我重蹈覆轍,所以不敢催了。”
趙懷真還以為戳中了沈嘉歲痛處,急忙要解釋,沈嘉歲卻擺了擺手。
“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還沒成婚是萬幸,不過成婚了也無礙,還能和離,是不是?”
“你倒說得輕巧,不過這也確實是你的性子。”
趙懷真嘟囔一句,懶懶靠在車壁上。
身在皇家,她到底比嘉歲少了幾分當斷則斷的資格和底氣。
和離?
那傷的可不只是她的臉面,更是皇家的顏面。
“父王和母妃老是問我,到底中意哪樣的兒郎,他們幫我做主,可我哪里知曉。”
趙懷真不耐煩地踢了踢腳,突然又偏頭看向沈嘉歲,眼里浮起滿滿的好奇。
“嘉歲,你喜歡什么樣的?”
沈嘉歲聞言也不由目露茫然,她還當真沒想過。
“說說看嘛!”
趙懷真湊過來,一臉期待。
沈嘉歲蹙起眉頭,很是為難,良久才猶猶豫豫說道:“大概是......正直善良,溫和有禮,坦坦蕩蕩的男子吧?”
趙懷真聞言嗐了一聲,“嘉歲,你這說得也太寬泛了,我馬上就能給你現抓一個,那個江潯不就是出了名的正直坦蕩嗎?”
沈嘉歲聽到這話,忽而怔在原地。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趙懷真這廂又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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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對不對,江潯可夠不上溫和有禮。”
“他一天到晚冷著個臉,比藺老還像個老頭,太古板了,無趣無趣。”
“他就比我們大幾歲吧?我上次在王府瞧見他,感覺還有點犯怵呢。”
“嘉歲,你說是不是?”
“嘉歲?”
趙懷真見沈嘉歲不應,伸手戳了戳她。
“啊?”
沈嘉歲陡然回神。
趙懷真見沈嘉歲出神的模樣,不由笑道:“怎的,我一提江潯還把你嚇著了?你道我為何第一時間想起他,還是因著寧兒。”
趙懷真還以為沈嘉歲和她一樣,也對江潯犯怵呢,當下也不逗她了,轉而說起長公主歸京那日,在宴上發生之事。
“嘉歲,你瞧著,就寧兒那性子,若她見了江潯,定也要敬而遠之。”
沈嘉歲聞言面色微變,趕緊將腦海中些許紛亂的思緒撇開,專注思考起來。
原來安寧郡主在歸京的路上就已經聽說過江大人的名聲了。
以解憂長公主的手腕,即便遠在越國,也不可能對京中局勢一無所知。
安寧郡主擇中江大人,勢必如投石入湖,激起千層浪。
前世江大人與安寧郡主并未成婚,她猜測可能是幕后之人阻撓成功,故而已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
結果,令她沒想到的是,安寧郡主竟在宮宴上早早就透露了心思。
這樣一來,幕后人并不是如她猜想的那般倉促行事,而是早就做好了萬全準備。
看來,今日接風宴比她想象中還要混亂,而江大人的處境,也比她預料中更要兇險......
......
“嘉歲,到了!”
趙懷真拍了拍沈嘉歲,二人先后下了馬車。
懷真郡主的車駕是可以直通御苑內的,不必在外頭和那些官員家眷擠。
二人才剛落地,卻有一個太監似乎等候多時,正正好好迎了上來。
“奴才參見郡主。”
趙懷真上下打量了那個太監一番,在外人面前,郡主的威儀便出來了。
只見她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