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傷,云錚卻好似收了心。
此時此刻,他的柔情與心疼瞧著這般真誠。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自她邁出第一步開始,既是往上攀,也是與虎謀皮,容不得后退半步。
所以,她只能繼續堅定地走下去!
“云錚......”
雖這般想著,但此刻顧惜枝也貪戀陸云錚給的這份溫暖,不由滿是依賴地往他懷里靠去。
這時候,以顧惜枝的心性,已經想通了昨夜發生的一切。
她——中了沈嘉歲的激將法!
但昨夜沈嘉歲說的那些話,確實叫她毛骨悚然。
她不清楚,沈嘉歲到底知道多少,廢她右手僅是因為當初她模仿了沈嘉珩的筆跡,還是......沈嘉歲已經猜到什么了?
思及此,顧惜枝不由心生恐懼,本能地蜷起手指,卻痛得打了個激靈。
這時候,陸云錚也終于問起了昨夜之事。
“惜枝,昨晚沈嘉歲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顧惜枝聞言心神急轉,若此刻不能打消云錚的懷疑......
她忽然抬眸,那般惶恐不安地望著陸云錚,顫聲道:
“云錚,沈嘉歲同我說,你對她舊情復燃,曾幾次三番向她求親,而我......我只是你隨時可以丟棄的玩物罷了。”
陸云錚聞言微微瞪大了眼睛,這一刻心頭確實發虛,卻很快又怒氣騰起。
他確實曾幾次向沈嘉歲爭取過,但那不過是為了今后的前程,且他說得很清楚,惜枝只會和她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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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枝,沈嘉歲就是在胡言亂語,她是在挑撥離間!”
陸云錚急忙否認。
顧惜枝點了頭,可面上依舊委屈。
“云錚,我自然不信她所言,我告訴她,你對我情深意重,絕不會改。”
“可她......她卻說,情愛最禁不起考驗,她早已想好對策,可叫你輕易厭棄了我。”
“我心頭大急,與她爭辯,她卻突然提起了大昭寺那日我誤入尊榮寶剎一事。”
“她說,只要騙你說,我在尊榮寶剎內與其他男人有了首尾,你自會勃然大怒,恨不得殺了我。”
顧惜枝說到這里,渾身瑟縮,滿眼恐懼。
“云錚,我只能據理力爭,可她卻聲聲篤定,甚至還說,能讓江潯為她做假證,叫我百口莫辯。”
“云錚,為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名分都不要,整日整日守在別院中等你,可如今我的一腔真心被如此污蔑,我怎能忍受。”
“所以,我悲憤之下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恨不得與她同歸于盡......”
說到此處,顧惜枝淚水漣漣而下,痛哭出聲:“云錚,是錯的,一切都是錯的。”
“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對你心生傾慕,更不該心生妄想,想與你長相廝守。”
“如今沈嘉歲要報復我了,我只能受著,這一次她毀了我的手,下一次,只怕是要我的命......”
陸云錚聽得面色鐵青,呼吸又重又急,眉宇間戾氣翻涌,咬牙恨聲:“沈嘉歲!”
“云錚,我到底該怎么辦?”
顧惜枝瑟縮著往陸云錚懷里鉆去,已然泣不成聲。
陸云錚見狀立刻斂下盛怒,將顧惜枝摟緊了,放軟了聲音說道:
“惜枝別怕,我不會讓旁人再傷你分毫的。”
“你真傻,無論沈嘉歲說什么,我都不會信的,你何必去和她硬碰硬呢。”
顧惜枝終于聽到了最想聽的話。
與其遮遮掩掩,不若說出虛虛實實這一番話,將來沈嘉歲再將大昭寺之事捅到云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