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可是從越國“榮歸故里”的傳奇女子。
到了御書房,福順揚聲:“圣上,長公主殿下已至?!?
“進來?!?
盛帝的聲音沉沉響起,福順當即上前開了殿門,跟著長公主一同入內。
長公主屈膝行禮,一抬頭,只見盛帝坐于案后,藺老立于一旁,二人臉上皆瞧不出半點東西。
藺老上前兩步,朝長公主行了一禮,連頭都不曾抬一下,更別說對視或者互通有無了。
盛帝將二人的表現看在眼里,垂眸瞥了福順一眼。
福順會意,圣上問的是容太妃的反應,于是輕輕搖了搖頭,而后走到玉案旁侍立。
盛帝眸色深深,看向殿中的長公主,“皇妹,朕今日聽說了一樁舊聞,為免冒犯了太妃,特請皇妹來替朕解惑?!?
長公主聞言不由面露困惑,“不知皇兄所言,是何舊聞?”
盛帝淡聲道:“聽聞太妃與朕的老師是故舊,二人曾有議親之緣,當年皇妹自請和親趙國,是帝師的意思?”
長公主聞言,微微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一旁的藺老。
“這......這......”
“皇兄,母妃從未與臣妹提過此事?!?
長公主說著,連連看了藺老好幾眼,震驚的模樣不似作偽。
盛帝眉頭微微一擰,這個回答實則也在他意料之中。
方才他問過帝師,帝師也大大方方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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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容太妃當年到底沒成,而后又身份懸殊,帝師自然就將此事徹底埋在了心里,這是常理。
而此事于女子而言,敏感又難以啟齒,想必世上也沒有幾個母親會舊事重提,親口告訴自己的兒女。
故而皇妹不知情,也合乎情理。
盛帝正這般想著,長公主這時候也緩過神來了,當即沖盛帝搖了頭。
“皇兄,當年舊事臣妹實在不知,但若皇兄問起和親一事,臣妹也不敢隱瞞。”
“哦?”
盛帝當即朝藺老看了一眼,卻聽長公主嘆了口氣,屈膝請罪道:
“皇兄,臣妹實在不似皇兄與盛朝子民說的那般無私與大義,當年主動提出和親,實乃——無奈之舉?!?
“如今敬太妃仍在后宮,皇兄可以去問問,當年敬太妃對臣妹的母妃如何相逼?!?
“臣妹是為了保全母妃,這才咬牙一搏,在父皇面前“先斬后奏”自請和親,母妃得知消息之時,抱著臣妹哭得肝腸寸斷,但一切已成定局。”
“今日皇兄問起,臣妹再不敢有所隱瞞,但若說其中牽扯上帝師,實在是無稽之談。”
長公主說完后,遲遲不曾起身。
片刻,一道拉力自胳膊處傳來,長公主一抬頭,便見是盛帝親自來扶她。
長公主只覺受寵若驚,急忙站直了,還未及開口,便聽盛帝冷不丁問道:
“那往事不提,皇兄便再問一句,皇妹此番歸京為寧兒擇婿,宴上寧兒一口認定了江潯。”
“這可是皇妹的主意?還是說,是皇妹......與帝師的主意?”
說這話的時候,盛帝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這個問題來得猝不及防,長公主毫無防備之下面色微變,被盛帝瞧了個正著。
盛帝微微挑眉,抬眸掃了眼藺老,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又看向長公主,追問道:
“皇妹,是與不是?”
長公主面色微微發白,知曉是瞞不過去了,在盛帝冷厲的注視下緩緩點了頭。
盛帝后退一步,心頭怒火瞬間騰起,眉宇一沉就要發作,卻見長公主在此時又搖了頭。
歲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