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烏篷船晃晃悠悠的漂浮在長沙城外的江上,隱隱約約能夠瞧見隱約有點(diǎn)光亮,這是她早就備好的退路。
宋朝俞喜歡好名聲,為了這名聲,可以雇傭水匪做事。可她宋白芷也喜歡好名聲,有好名聲才好辦事啊,可贏家只能有一個(gè)。那怎么辦呢?自然是一山不容二虎啊。
她從來沒有隱瞞過自己會武,但她在宋朝俞面前,永遠(yuǎn)是那對所有人都冷冰冰,卻對他順從不還手的柔弱女人。
或許男人都喜歡這種馴服的快感,他放下了戒心,成全了她。
是的,輪船上宋朝俞拿到的手槍,是她用系統(tǒng)挪了宋老爺?shù)乃讲兀H手送過去的。當(dāng)著他的面,虐殺他的人,一步步的干脆而又緩慢的擊潰他喜極而泣后薄弱的心理防線。
又在他最后絕望之際。看到她被人從背后偷襲,受了不小的傷。
讓他產(chǎn)生希望,認(rèn)為一次有可趁之機(jī),直到刻意讓他拿到槍時(shí)。所有沒有完全發(fā)泄的陰暗面都成倍的爆發(fā)出來了。
這種時(shí)候的人,怎么還會注意到四周呢?自然是滿心滿眼的都想殺了與自己競爭之人,好叫對方這輩子翻不了身。
宋白芷也自然也清楚,只不過在眾人面前,她是棄牌,也是受害者。裝作受了傷,又引著人,走上甲板,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逼到絕路,一槍擊殺,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也不枉費(fèi)她請了那些記者采訪,就是等的這一出呢。如果那些記者再聰明一點(diǎn),那么她原先埋下的棋子就能用了。
小乞兒的私下相傳,她就是那被吃絕戶,堂兄垂涎,還要被硬拉傻子做郎配的可憐人。
不出意外,記者肯定會去探訪宴席中人的口風(fēng)。無論他們做不做證,最后肯定都會說幾句。哪怕只說,我不清楚,我不知道,之類的話,也夠他們大做文章。
即便是腌臜事,記者聽后也會美化一二,不過這都不重要。因?yàn)橹袊舷聨浊辏握l都知道筆桿子能殺人。
所以這也是為宋朝俞準(zhǔn)備的第另一條死路。要么自戕。要么等待法官判決槍斃,背著罵名死在水匪手中。要么等待輿論壓力然后在民眾的口誅筆伐下被槍決。
不過,新聞鬧大了,也有好處。至少可以阻攔那些要臉面的人光明正大的吞并宋家,提前預(yù)防別人插手她的錢。
復(fù)制體的管事自然可靠,是宋家旁支的身份,論身份,也說的上是宋老爺一子,就是積分消耗太快。
而九門這三位,雖然好感度夠,偶爾或許會幫襯一二,但言歸正傳,人心不可測。
所以她成婚前,給二月紅,和齊鐵嘴又備了禮物。就算是要死,死前也要把好感再穩(wěn)刷一波。
她可不要兩年后,兩眼一抹黑,偌大的家業(yè)被人瓜分,然后一路要飯,等著主角出生……!。
光是想想,宋白芷都覺得自己想打個(gè)激靈:‘可真歹毒。’
宋白芷瑟瑟發(fā)抖的放下綿簾阻擋江風(fēng),轉(zhuǎn)身翻找起醫(yī)藥箱,替自己處理了傷口。換下一身早已臟污不堪的婚紗,身粗布衣裳,頭暈眼花的坐在簡單搭建的小床上。
她聞著難聞的消毒液點(diǎn)燃了火盆,清理起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證物,隨后猛喝了幾口烈酒取暖。一整套操作下來,痛的冷汗淋漓,新?lián)Q的衣裳,也被汗?jié)窳舜蟀搿?
3011見她一套絲滑的小連招,連忙夸起來:‘天菩薩!宿主真是潛泳冠軍,給這個(gè)冬季來個(gè)小小的震撼,多虧有我!’!
宋白芷身體剛回暖,聽到這話,尸體暖暖的,險(xiǎn)些被氣笑:“作為系統(tǒng),不能套防護(hù)盾就算了,你連屏蔽痛覺都沒有。只有加成,這個(gè)加成的前提還是商店兌換,技能還是得我自己去學(xué)!好了別說了,心寒…。”
3011:‘你嫌棄我!你嫌棄我是不是!我不是你最愛的統(tǒng)了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