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耳力很好,他聽見了。只是齊鐵嘴的再次確定,讓他知道的更加詳細了。
他看著齊鐵嘴,遲疑了一會問:“點天燈,是什么意思?”
齊鐵嘴這幾日打探消息,知道了一堆潛在規則,雖告知了解九,卻單單忘了他沒有告知佛爺。
他尷尬一笑,轉身快速對張啟山解釋:“這個點天燈啊,在拍賣行里是包場子的意思,無論這一輪賣的是什么東西,出到什么價,都由這個點天燈的人來出錢?!?
“而入場都需要驗資,如果有人亂開價,拿不出這個錢,就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張啟山聽明白了,他指了指樓下的位置說:“你的意思是是,這個錦盒就歸他們了是吧。”
齊鐵嘴嘆了口氣,心不甘情不愿的說:“唉!是這個意思!不過……”
張啟山問:“不過什么?”
齊鐵嘴一拍手,靈光一現:“他們可以點!那咱們也可以點!兩家斗燈!價高者得!”
齊鐵嘴嘆了口氣,補充道:“不過爺,您得想清楚啊,這天燈一點哪,咱們小半數的家底可就沒了,若是那日本鬼子拼燈,只怕燃香燭燒家底了……”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咱們不斗燈也不行?。∧羌懿蛔∧膫€錦盒里面就是我們要的藥呢!”
齊鐵嘴一鼓作氣道:“雖然不知道九爺那的援手什么時候到,但是來都來了!”
張啟山看著他,心道,好話歹話都讓你說了,他還有什么可以說的?
忽然一陣螺旋槳帶著驟風聲積聚而來,似乎是貼著新月飯店一般,讓在場眾人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飛機???!要打仗了???!”
“什么情況??。 ?
拍賣員中場暫停拍賣,所有侍從抄家伙警戒起來。而他們看到了有些侍從的腰間,別了槍。
這新月飯店,果真來頭不小…
張啟山聽到了這聲響,不過確定了這并不是戰斗機,而且只有一架。與那些驚慌的人不同,他按住齊鐵嘴準備蹦跶起身,二人穩坐如山。
人群擁擠著想要離開,卻被那群侍從們以安全為由攔住。不知過了多久,新月飯店的大門被人緩緩推開。
有一男子大聲叫罵:“他奶奶的,不是說拍賣開啟,誰都不能進嗎?憑什么她可以!”
另一個人聲音更加狠厲,直接呵斥:“滾開!離她遠點!”
隨后就是激烈的打斗聲,莫約一盞茶的功夫,門口平靜下來。
張啟山似有所感的看向了敞開的新月飯店大門。
為首的女子面容姣好,眉眼生的艷麗,氣質卻十分冷清。她盤著簡約的發髻,僅僅只妝點著玉蘭發釵,看起來并非出世之人。
這女子身著灰白銀繡襖子,配著象鏍面馬面褶裙,徐步慢行步行間,燈光在裙擺間散發出細碎的光。只一眼便確定,這一身面料價值不菲,她的體態,更是大家族里才能培養出來的貴女。
而她身后跟隨之人,是一個一身修身干練裝扮的男人。他的個子高挑,入場開始就帶著很強的威壓。掃視在場的眾人時,眼神凌厲如刀,絲毫不掩飾還未散去的陰蟄殺氣。
分明手上沒有任何槍械,卻讓所有新月飯店的隨從都如臨大敵一般的繃緊了脊背。
剛才這人出手的動作十分老練,拳拳入肉不說,每一招都是奔著死穴去的,這種矯健狠辣的身手,只有從小摸爬滾打的江湖人才能做到。
而那些在道上不知道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條,只需要看那眼神一眼,就確定。這是個天生的殺心,手頭上的人命,只怕一條街都數不清。
而這種人,怎么可能只是一個打手?怎么可能會甘心在一個女人手底下過活?
他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