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日本人真是陰魂不散的東西。前腳送走兩位祖宗,他后腳就敲了門,開口就是要止血丹方子。
對著宋白芷將威逼利誘都來了一遍,讓人心生厭煩。干脆請這半吊子文化人喝了一盞普洱,反正以茶代罵他也聽不懂。
中村摸著鼻下的一點(diǎn)胡須,笑吟吟的說“我相信楚小姐明白,與我們作對沒什么好結(jié)果的。倒不如合作一下,你獲得名利,我們得到一張小小的藥方,何樂而不為呢?”
“這是我們的一點(diǎn)心意,當(dāng)然,這只是交個朋友,并不是合作。”說罷,將一匣子大額銀票推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打開。
宋白芷眉梢微動,將盒子推了回去,平靜的說:“這個藥方是家里傳承下來的,非祖宗點(diǎn)頭,不得外傳。”
她嘆了口氣,似乎是認(rèn)命前的掙扎。“您的心意,我看見了,請?jiān)俳o我兩日時間考慮。”
中村客客氣氣的行了個脫帽禮,也不在意她連起身相送的舉動也沒有,笑著說:“那么,在下先行告退,在家等待楚大夫的好消息了。”
在人離開大門時,宋白芷直接起身將面前的茶桌一把掀了,叮呤當(dāng)啷杯盞碎了一地,連同那個沒有帶走的木盒子,也落在了地上。
門口陰影里的中村,聽到響動后,放下了心,滿意離開。
‘還只是一個沉不住氣的小姑娘啊,不足為懼,反正江口火車站都安插了人,量她也耍不出什么手段離開。’
莫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宋白芷撿起了地上的木盒子,心情愉悅的繞過一地狼籍。她準(zhǔn)備提前收拾行李,出去與秦淮那位管家來個偶然碰面的禍水東引,然后溜之大吉。
但卻在出門時,看到了大門口的食盒。她掃視了四周一圈,沒有人。
宋白芷疑惑的蹲下身子,打開了食盒。里面陶瓷碗中裝著頭飽滿的清湯餛飩,是沒有蔥花的……
宋白芷將食盒提了進(jìn)來。心道:‘算了,就當(dāng)日行一善,看看自家小孩有沒有被打殘吧。’
她不是傻子,陳皮這幾天鬼鬼祟祟的舉動并不能夠瞞過她,更別提那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哪怕陳皮將自己扔水里,她也能聞得出來。
她一路循著水跡走,直到水跡徹底消失,才看到那江上,所有樓閣全部亮起了燈籠。
等她貓著腰溜進(jìn)去的時候,就瞧見了好一幅美人出浴圖。那女子肌膚白皙,帶著出水芙蓉的好顏色。草草裹上的簾子,卻顯得身姿更加窈窕。
而站在她面前殺紅了眼的男人,正是陳皮。
宋白芷這會也不準(zhǔn)備出去了,干脆看個熱鬧,反正人還活著就行。
3011復(fù)制體聲音幽幽的傳來:‘宿主,偷看別人xx禁,會長針眼。’雖然所有位面發(fā)生的事,都有助于宿主更好的融合情感,但這!限制級場面!宿主不可以!
這系統(tǒng),一直不吭聲,忽然冒出來居然只是吐槽她偷窺的做派。宋白芷恍若未聞,繼續(xù)看。
一個分身的功夫,那美人已經(jīng)伸手握上了陳皮持刀的手。
她呵氣如蘭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求求你了……。”她語氣無辜,媚眼如絲,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陳皮,仿佛整個世間只容得下他一人。
陳皮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里被塞了棉花,有些頭重腳輕。這溫暖閣樓中帶著明顯的香氣,讓他本就混沌的腦子,更加糊涂。
面前這個女人在說什么東西,他一句也沒聽清,只能瞧見她貼自己越來越近,用她那雙柔荑輕飄飄的控制住了他拿著短刀的手。
在二人僅距一指之隔,氣息即將交融的瞬間,陳皮清醒了過來。手腕反轉(zhuǎn),一匕首捅進(jìn)了她的眼眶中還不夠,一連又補(bǔ)了好幾刀。
美人出浴圖,變成了凄厲的兇殺案。
如此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