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上午還通過電話,說今天會回來,怎么突然就生出變故。此刻她是真的很想他,他們一起也生活了那么久,雖有矛盾,但開心的日子占據(jù)更多。
他嘴角掛著笑的樣子,仿佛摟著她的腰輕聲細語的聲音就在耳邊,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他肯定是喜歡她的呀。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他肯定會回來的吧?
她疲憊癱坐在石頭縫里,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醒來她透過巖石縫看看有沒有什么動靜。
她真的渴了,她記得島上有湖卻不曉得方向,她快速跑進小樹林去收集了點露水,摘了幾個野果子,不管酸還是苦,只要沒毒就吃不死人,她就還有機會活著。
搞好果子她東張西望確定沒人之后,很快又跑回了巖石處。
未察情形,她便持槍練習(xí)瞄準(zhǔn),疲憊時望著浩渺海水失神。目光遠至海天相接之處,她在期盼什么?期望有船只現(xiàn)身,卻又怕是來取她性命之人。
一切皆不可信,無可依靠,她何等渴望能于海面之上再度目睹陸斯奇騰躍之姿,尾巴一甩濺起高高水花。然而,一無所有,她手持小石塊在石頭上隨意涂畫,不知不覺間畫出一個人首蛇身之人,淚水早已打濕了臉。
“斯奇,你一定要活著。”她低聲說道。
她在巨石處待了兩天三夜,早晚的時候她才敢跑進樹林,找些果子,咬著果子又酸又澀,吃完嘴巴都要苦上半天,唇上由于缺水全是干皮。她也想過換個地方,可是她又怕被阿杰狗蛋他們發(fā)現(xiàn)。巨石可以看見海面,她想守著她心中的希望。
就在她幾乎崩潰絕望準(zhǔn)備換地方的時候,在遠處,看到有東西從水邊爬上海灘,后面拖了一條大尾巴。
喬伊跑出巖石,緊盯著看,直到完全確定,她才提著手槍邊跑邊喊:“斯奇是你對嗎?我在這里。”
喬伊跑得飛快,風(fēng)聲在耳邊呼呼作響,步子又大又急,滿心歡喜地朝著她的希望奔去。遠處那個拖著長尾的男人,遠遠地望著她,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撲進了他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他,熱淚盈眶,“斯奇….….你還活著……真好……"
陸斯奇發(fā)出輕微的悶哼,用力回抱著她,怕她飛走一般,喚著她的名字:“喬伊…..喬伊……”
這熟悉的溫?zé)幔懰蛊媛曇魩缀跤惭剩案兄x上蒼……你還在……還活著真好!”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喬伊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陸斯奇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部,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和柔軟的肌膚,心中充滿了感慨。他曾經(jīng)擔(dān)心過有很多種可能……但現(xiàn)在看到她如此真實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他感到無比安心。
好久,喬伊才抬起頭看他,面無血色心里揪痛,現(xiàn)在他的樣子就像重痛病之人,眉間全是疲累,頭上全是水草,她想起來,她一路跑來他都沒有起身,要是換作平時他早就向她走來了,他肯定受傷了,而且傷得還不輕。
“斯奇,你哪里受傷了?”
陸斯奇緊抱著她不肯松手,“我沒事,見到你一切都會好的。”
看他疲憊不堪,全身無力的樣子她不信,“我又不是藥,你到底傷哪了?難道你是從海里游過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顧蒼生想要我的命,所以才打電話讓你逃。”他微微一笑,“看到你沒事就好,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很多,真怕你出什么事。”
陸斯奇的呼吸變得深重,尾巴一直擺著一動不動,上面粘滿了細沙,也沒有用尾巴來卷她,這個樣子是不是傷到尾巴啦?
“是不是尾巴受傷了?”喬伊肯定問道。
他是傷了,顧蒼生是要毀掉他,飛機機艙的座椅下面,裝滿了定時炸彈,他給喬伊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