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別害怕,我干爹已經(jīng)死了,這宅子早空了,你不必害怕他變成鬼來害你。你可比鬼可怕多了。”
“我從來沒怕鬼,這世上哪來的鬼呢?只不過這地方太長時間沒人清理,估計里面到處都是灰,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
郭紹這么說,無非是擔心著宅子里面會有什么埋伏。
“呵呵,你可真多疑。”
任妃再次嘲諷。
這次嘲諷的時候,還不忘用了一個很屑的眼神。
“你要是沒膽子跟來,就回宮睡去!你這個膽量還想要上張嫣,我看你上炕都費勁!”
任妃冷嘲了一句后,推門進院。
這院子并沒上鎖,只是有兩條官府貼的封條,所以輕輕一推就能打開。
院子里面的景象,到處都是一片荒涼破敗,院中還升滿了一人多高的雜草。
穿過厚厚的雜草,任妃進了一間房。
郭紹猶豫了下,摸了摸腰間的燧發(fā)槍,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
進門的時候,郭紹小心翼翼的,但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只是偶爾有幾聲蟬鳴,這讓郭紹徹底放下了警惕。
房間之中,任妃婀娜的身姿背對著她。
郭紹發(fā)現(xiàn)自己越發(fā)看不透這個女人,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房間之中,兩人相對無言。
脂粉的香氣,彌漫在寬敞的房間中。
郭紹瞄了一眼任妃的臉。
妖異的妝容,有那么一種驚心動魄的妖艷。
郭紹突然明白過來了,任妃為何能在歷史上,破宮以后,還能逃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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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的心機和手腕,絕非是張嫣可比。
任妃這女人簡直就是趙合德轉世。
很妖艷,卻也很吸引人。
她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呵呵,任妃不會以為自己會像漢成帝一樣,醉死在她的溫柔鄉(xiāng)中吧?
郭紹心里冷冷的笑了出來。
任妃卻并沒理會她,而是自顧自的看著房間中的景象發(fā)呆。
這房子上的一切,對她來說,是那樣熟悉卻又很陌生。
郭紹也是后來知道,她在進宮以前,就是在這間院子里生活了很多年。
這院子里面,充斥著她兒時的回憶。
任妃推開一間小門,那好像是臥室,然后走了進去。
郭紹好奇的跟著上去。
只見這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里面放著一張落滿灰塵的織機,在上面還有一匹織了一半的錦。
屋子角落放了一張床,上面掛著蚊帳,角落處還放了一座衣柜。
不過這些東西上,同樣都是落滿了灰。
任妃拿起掃帚抹布,打掃著房間。
郭紹猶豫了下,也幫她一起打掃。
忙碌了半個多時辰后,房間很快被打掃干凈了,只剩那張織機還是臟的。
任妃用抹布,小心地擦拭著那張織機。
“你知道嗎?我以前沒出閣的時候,常在自己房中織些衣物,本來我想在自己出閣前為自己做套嫁衣,但布剛織一半,宮里的轎子就來了……”
任妃一邊擦著,竟流下了眼淚。
郭紹沒有安慰,沒有出聲,就那樣,雙手交叉著放在身前,安心的做了一個傾聽者。
過了很久以后,任妃扔掉了手上的抹布,那架織機也被她擦的干干凈凈。
“呼!”
任妃長舒了一口氣,轉過身對郭紹說道:“我要到廚房去燒點水洗澡,過來幫我燒火!”
明末野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