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從牢房里出來以后,駱養性馬上湊了上來:“蕭大人,朱純臣死了?”
“嗯!”蕭毅點了點頭。
“哎呀,這可麻煩了!”駱養性驚恐的說道:“朱純臣怎么說都是朝廷的一位國公,內閣成員,就這樣死在我們錦衣衛的詔獄,只怕難以向天下人交代!”
蕭毅瞥了眼駱養性,這話說的倒沒錯。
朱純臣雖說是犯了國法,但不管怎么說都是朝廷的重臣,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監獄里,影響確實不好。
“二位大人不必擔憂,姓朱的是死不足惜!”周亮工這酷吏在旁邊咬著牙罵道。
蕭毅瞥了他一眼:“那好啊,回頭主公追究起來,周大人把這口鍋頂上!”
周亮工一聽,頭也不回的進了詔獄。
臨走前又留下了一句話。
“蕭大人,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刑部郎中,區區五品,這么大一口鍋我可頂不住!二位大人,你們聊,我先走了!”
周亮工下去了以后,駱養性這才湊到蕭毅身邊,問:“蕭大人,你真準備讓周亮工來背這口鍋?”
蕭毅哈哈大笑,指著駱養性說道:“駱大人覺得我能干的出這種事嗎?”
駱養性:“你能!你太能了!”
“當然不能!”駱養性也只敢在心里面腹誹一下,嘴上可不敢這么說。
蕭毅又是一笑,隨即正色道:“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處理,放心吧連累不到駱大人你們!”
駱養性內心:“希望你說的是真的才好!”
……
錦衣衛的詔獄中。
駙馬劉有福蜷縮在墻角,外面只要有一點動靜,他都會被嚇得炸毛。
就在剛才,劉有福親眼目睹了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蘇觀生等人,這給駙馬爺的內心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嘩啦啦”牢房的鐵鎖被人從外面打開,一個獄卒走到了劉有福面前。
“別打我!我是駙馬!別打我!”
劉有福縮在墻角不斷地重復著自己的身份,此刻他已經被嚇得渾身顫抖,生怕面前這幾個獄卒會將他拽出去毒打。
“駙馬爺,別怕,沒誰要打你,我們只是給你換個牢房。”
獄卒的態度很和藹,但劉有福心里反而更怕了。
“我不去!我不去,我就在這里,我哪也不去!”劉有福的身體蜷縮的更緊了,他根本不相信面前這幾個獄卒是要單純的給他換間牢房。
那個說話的獄卒見此,給身邊的人投去一個眼神。
四個兇神惡煞的獄卒拽起了劉有福,不顧對方的瘋狂掙扎,將他扯出了牢房。
劉有福被扯出去的時候,兩條腿都是軟的。
“進去!”一個獄卒一腳將劉有福踹進了一間新的牢房。
這間牢房比起他以前住的那間要更寬敞,里面還有窗戶,陽光能照進來。
這間牢房很干凈,沒什么霉臭味,更難得的是地上還鋪了不少干稻草。
見確實沒有危險,劉有福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這時,牢房角落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姐夫來了?”
“誰?”劉有福被嚇得瞬間炸毛,四下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黑暗中,一個人影緩緩走出
這人的頭發蓬松,胡子拉碴,衣服上更是有不少污漬,劉有福借著亮光,瞧了半天才看清楚這人。
“你是鞏永固?”劉有福不確定的問。
鞏永固把自己的頭發掀開,露出一張布滿污垢的臉:“姐夫還認得我!”
劉有福見是鞏永固,懸著的心才終于放下。
“妹夫,你在這里面過得還好嗎?”劉有福的妻子寧德公主與鞏永固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