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他們終于抵達了天斗城。
天斗皇家學院的基地并沒有設置在城內,而是建在了城外。由于學院的位置并沒有標注在地圖上,最后他們還是由住在天斗城附近的七寶琉璃宗土著寧榮榮帶路,才找到了學院的位置。
“榮榮,你確定是這兒?”弗蘭德盯著面前這條從高山之中開辟出來的山間小道,神色怪異地問道。
寧榮榮點頭:“是啊,沒錯。天斗皇家學院總不會換地方吧。我肯定就是這里。”
弗蘭德的表情更詭異了:“可這里是一座山啊!”
七寶琉璃宗作為上三宗,經濟實力幾乎能和天斗帝國的貴族平齊,寧榮榮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對弗蘭德這沒見過世面的土鱉發言很是不解:“對呀,這座山是天斗皇家學院的。還有后面那片森林,和左側山腳下那個湖,都屬于學院。”
弗蘭德:“……”
對不起,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
鹿也穿過山路向前,打量著天斗皇家學院的景致,心情難得有些放松。雖然斗羅大陸理論上是西方中世紀背景,但在景色審美這方面,和古代仙俠背景的中洲大陸亦有異曲同工之妙,遠山和湖泊映著漫天紅霞,游弋在山間的薄云猶如被烈焰燃燒的棉絮,將傾未傾的暮色間,能夠看見錯落在山端的樓閣。
日蓮國一天里最美的時間,也是這樣的清晨與傍晚,朝霞或夕陽襯著淡紫色的霧靄,而顏色并不濃郁的太陽總會恰好停留在皇都宮廷頂部那一朵黃金雕刻的蓮花上。
不過可惜,還沒清靜上一會兒,觀賞美景的興致就已經被不長眼的人攪亂。一行十八九歲、身上穿著天斗皇家學院的鵝黃色校服的魂師攔在了他們跟前。“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弗蘭德沒把幾個小輩放在眼里,加上一路走來他酸成了檸檬精,對即將要代替他們史萊克學院頭銜的天斗皇家學院就像老父親相看女婿,怎么看都能挑出根刺來,態度自然也更傲氣:“我們是史萊克學院的,應你們天斗皇家學院邀請,特地來交流。前面帶路吧。”
對方顯然為他的語氣感到不悅,打量了弗蘭德幾眼,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衣著,臉上掛起一絲不屑:“就你們這些土鱉,還來我們學院交流?我看,你們準是什么地方來的乞丐才對。趕快滾,不然,我們可要動用武力了!”
鹿也:“……”
大哥,你睜開你那掛在眼睛位置上的倆雞蛋瞧瞧,這幾個人里,兩個是星羅帝國的王公貴族,一個是七寶琉璃宗的掌上明珠,一個是十萬年魂獸,還有一個是昊天斗羅的兒子。你有幾條命,敢喊他們乞丐?
尤其是戴沐白,他原本就是皇子,就算在家族爭斗中再怎么不堪,好歹也是喊著金湯匙長大的尊貴身份,何時被人這樣辱罵過?當即就按捺不住,要沖上去揍人了。
鹿也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攔住,立刻就開了武魂。
穢魄一出現,那與生俱來的壓迫感就施加在了對方每個人的身上,盡管鹿也身上的白色魂環光十分刺眼,但那畢竟是四個魂環,而對方之中一個三十級的都沒有,整整十多級的差距就已經讓敵人望而生畏。戴沐白也立刻會意,武魂同樣開啟,兩黃一紫三個魂環從身上升了起來,徹底嚇破了敵人的膽子。
“這就慫了?”眼看這一行人全被震懾住,甚至是嚇得在原地瑟瑟發抖,戴沐白不屑地哼了一聲,“奶都沒斷,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回去找媽媽吧。”
換做以前,戴沐白已經沖上去把人全揍一遍了,脾氣火爆的老虎做事從來不考慮后果,主打一個有氣當場就出,有仇當場就報。不過自從和鹿也相處以來,他的脾氣被磨得平和不少,雖然還是沖動易怒,但有鹿也在場的情況下也能稍稍收斂一些,把老虎鋒芒畢露的爪子短暫地收回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