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日森林,他們所有人都被要求夜晚睡覺,因為打坐修煉會有一段時間的精神疲憊,而獵殺魂獸的過程中必須依靠睡眠讓自己的狀態恢復到最佳,避免在魂獸的攻擊下無法集中精神。
這一理論又是由大師提出的。
要不你們先打一架吧?!
不過這段比起其他劇情,修改難度倒也不算高。一入夜扎營,鹿也就把戴沐白拉去和自己守夜,而唐三在鹿也的要求下悄悄地去找了大師。
他猶豫了許久,看了看他們那彪悍的院長柳二龍,又看了看鹿也,半晌過后,一臉視死如歸地當著柳二龍的面把大師叫走了:“老師,我背上的八蛛矛似乎有點問題。”
大師正處在必須和柳二龍睡在一個臥鋪上的尷尬境地,一聽自己的弟子開口,簡直如獲救星,忙不迭地說道:“我先同你去看看是什么問題。”
柳二龍:“……”
唐三頂著背后要砂仁的目光,心虛地領著自己的老師走了。
八個人中一下少了三個,帳篷里的鋪位變得寬松不少,完全沒有先前的擁擠之態,系統警報自然而然地解除了。
和鹿也一同守夜的戴沐白,則一直憂郁地托著腮,時不時唉聲嘆氣。
鹿也被他嘆氣嘆得頭皮都炸了,忍無可忍:“你有話就直說,再嘆氣,我就把你從營地里踹出去。”
戴沐白一慫,縮了一下腦袋,說道:“沒什么,只是我這兩天一直在想竹清的事。”
他沉默片刻,似乎想起什么,語氣也低沉幾分:“我們從小就認識……最開始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小時候竹清就像個小跟屁蟲,每天都跟在我屁股后面,說她是我未來的妻子,怎么趕也趕不走。我那時候因為家族的事,很不喜歡她,一甩手把她甩開,沒注意好力道,她摔在了地上,還會哭。那時候她才幾歲。”
他嘆了口氣。“后來,什么都變了。”
鹿也問:“現在呢?”
“我不知道。”戴沐白說,“小時候我一心反抗,不想自己的命運被掌控,也不想要這種家族聯姻,我覺得兩個人自然是要相互喜歡才能結婚。可是當竹清真的離我而去的時候,我又覺得不安和難受。我自己也說不清這種情感……或許我早就喜歡上她了。”
“如果不是喜歡呢?”鹿也說,“如果這種情感只是因為你覺得原本屬于你的東西離你而去,占有欲作祟,那你該怎么辦呢?”
戴沐白一愣:“我沒想過這些。”
他細細思索了半晌,懊惱地抱住了頭,“我不知道。鹿鹿姐,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么樣的?”
夜風幽幽,初春的樹林里蟲鳴不斷。朱竹清靜靜地靠在帳篷的最里側,外頭的交談聲被夜風裹挾著,透過薄薄的一層帳篷布,傳入她的耳中。
“……喜歡是件痛苦的事情。”過得很久,鹿也的聲音才響起,“希望得到他,又希望他過得好。想要給他最好的,又怕他不領情。他遠離你的時候,會情不自禁地想念,靠近你的時候又會忽然心跳加速。”
她靜默片刻,“失去他之后,你會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反復回想起你們的過往。你會想,如果能再見他一面,你可以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戴沐白怔怔地道:“鹿鹿?”
“只是聽別人說的。”鹿也淡淡地說,“或許只有你和她的處境完全自由、不必被自己的命運擺布的時候,你們才能真正看清自己的心。”
帳篷內的朱竹清閉上了眼。
夜風悄悄的,撩撥著每一個未眠的少年和少女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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