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鹿也抵達了殺戮之都所在的位置。
這座傳說中的罪惡都市位于地下,而它的表面偽裝只是一座看起來破敗又不起眼的小鎮。小鎮內幾乎沒有幾戶人家,破敗的茅草屋里甚至見不到人煙,唯有一家勉強還算得上是完整的酒館屹立在小鎮中心,一面破爛的酒旗搖搖欲墜地掛在桿上。
“就是這里了。”菊斗羅說道,“進去吧。”
鹿也先一步跨進了酒館門。
比比東的功力實在深厚,兩年的時間,她身上的魅惑光環依然沒有消失,一進門就接受了酒館內所有人的注視。
這些人的目光顯然算不上友善,而是充滿了貪婪和欲望,像是看到了肥羊的狼。
鹿也皺了皺眉。這就是她不喜歡用魅術的最大原因,在史萊克學院或者天斗大斗魂場時還好,最多就是讓她有些厭煩,然而一旦到了某些窮兇極惡之徒的地盤,萬眾矚目極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無形之中,她的殺戮之都一行難度提升了。
菊斗羅對周圍這些冒犯圣女的目光也很是不滿,身上的威壓散發出來,這才震懾住這一幫不識好歹的酒客,面無表情地對著服務員說:“來一杯血腥瑪麗。”
服務員顯然感受得到一個封號斗羅帶來的威壓,不敢多嘴,立刻去后廚調酒。很快,一杯渾濁猩紅的液體就被端了上來。
鹿也一接過,就被那股刺鼻的腥味熏得一皺眉。她對這種氣味實在太熟悉,瞬間就分辨出這是人血。
“喝下這杯酒,你就能進殺戮之都了。”菊斗羅說。
鹿也皺著眉,對杯子里渾濁猩紅的液體有些犯惡心,但沒有抗拒,屏著呼吸一口將杯中的液體喝了下去,咸腥黏膩的口感讓她進一步確信這是人的血液。在液體完全下肚的一瞬間,系統提示響了。
【系統提示:已免疫毒素。】
【好微弱的毒素,它們甚至不如紅傘傘和白桿桿。】
系統休眠至今未醒,這只是系統的自動提示程序,在毒素被抗毒光環免疫的時候,系統會自動彈出提示。鹿也默默地看了看空掉的杯子,感覺有點想漱口。
“你已經獲得了進入殺戮之都的資格。”服務員冷淡地說道,“殺戮之都歡迎你。”
說罷,他轉身按了一下墻上的暗格。
一陣機關轟鳴聲響起,一個巨大的洞口緩緩從柜臺后方的地面出現,森冷的寒氣從洞口冒出。鹿也抬腿的一瞬間,忽然感受到破空而來的風聲,她神色一冷,本能地側過身避開了背后突如其來的一刀,一只手拎住了那不長眼試圖偷襲她的男人的后頸,毫無憐憫地將他的頭磕在了一旁的柜臺上。
砰的一聲響,木質的柜臺碎了一大片,男人的腦袋在她手中竟好似豆腐一般,頃刻間在柜臺上磕碎了半個腦殼,血淋淋的腦花和白色的腦漿迸濺出來,多余的血液都被黑霧牢牢擋開,沒有一滴沾上少女的白衣。
酒館里瞬間安靜,原本還有些蠢蠢欲動的人看出來的人是個硬茬,沒人敢再上去做那個出頭鳥。服務生則像是習以為常似的,順手用毛巾擦了擦柜臺上的血和腦漿,就繼續調酒去了。
鹿也厭惡地看了看手上沾到的腦漿,甩了甩手,這才往暗道下方走去。
菊斗羅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離開,心中有一絲遺憾。不得不說,他對于這位圣女很有幾分贊賞,并且從對方進入武魂殿起,他就發現了她身上有相思斷腸紅的氣息。菊斗羅的武魂本就是奇茸通天菊,對相思斷腸紅有著天然的臣服,能夠讓花中之王認主的人,注定是他不能傷害的。
要是她真能站在武魂殿這一邊就好了。
暗道很長,狹窄且逼仄,走了很久才見到一絲亮光。在被那片刺目的白光徹底包裹的瞬間,鹿也周身傳來一種封印的滯澀感,魂力完全無法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