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站著了,坐下說話吧。”
白郎中發了話,春苗他們才敢找位子坐了下來,都有些局促不安。
“既然你們幾個叫我一聲‘師傅’,那咱這師徒關系就算是定下來了。”
四人皆是一愣,眼里全是驚喜。
太好了,這算是承認他們了。
“多謝師傅——”
四人對著白郎中又是一拜。
白郎中擺了擺手,讓他們先聽自己說。
“我姓白名守仁,家中世代行醫,我的祖父懸壺濟世,漂泊了半輩子,最終選擇回到故鄉,也就是咱大河村,行醫施藥于鄉鄰,至此,我們白家人再也沒有離開過。”白守仁不緊不慢的講述著。
沒想到,白家還有這么一段往事。
三代人能堅守一個村子,不容易啊。
姐弟四人看白守仁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眼里是敬上加敬。
“我排行老六,兄弟姐妹們是死的死,丟的丟......”白守仁的眼神黯淡了些許。
“偏偏留下的我是最沒有天賦的那一個。”講到這里,白守仁自嘲的笑了。
“你們幾個娃也是點兒背,攤上我這么個師傅,要是我大哥教你們......那將來可就不得了嘍。”
林春苗開口道:“師傅,您千萬別這么說,能拜您為師,是我們姐弟四人之幸。”
“對啊對啊。”秋果趕忙附和道:“師傅,反正我就認準您了,旁人不管他多厲害,我、我都不認!”
“我也是!”夏花立馬點頭。
“我...我也是。”小寶垂頭喪氣的說道。
該死,他又是最慢的那一個。
秋果恭維的話是張口就來,什么好聽說什么。
那林春苗肯定是不甘示弱啊,就連夏花都能跟著夸上兩句。
嘴笨的顧小寶插都插不進去,只能站在一旁干著急。
四個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家里好久沒這么熱鬧了,白守仁的腦瓜子一時之間有點適應不了。
“好好好,咱一個一個的說。”
“師傅先來,行不?”
對面的四姐弟立馬噤聲。
接下來該說規矩了。
“我呢,為人散漫慣了,家里突然多了這么多人我也確實受不了。”
“不要求你們日日都來,啥時候有空了就過來學一學,要是遇上我出診,你們就跟著,一來是能幫我搭把手,二來你們也能學些經驗。”
林家的情況,白守仁清楚。
這幾個孩子還得養家糊口呢,叫他們放下生意不做了,天天跑到他這兒認草藥,也不現實。
“只要你們來,我就會用心教,保證讓你們學有所獲,至于最后學成什么樣子,主要還是取決于個人努力和天賦。”
頓了頓,白守仁鄭重其事地對四人說:“記住,為醫者,當懷仁心。”
白守仁不求教出來的徒弟醫術能有多高明,只求他們始終能保持一顆醫者仁心。
就像自己的名字一樣,守仁。
這便足矣了。
林春苗聽完后,簡直都要為白郎中高舉大旗了。
如此善解人意又心懷仁心的好師傅,居然讓他們給逮住了。
真是走大運了。
林春苗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謹遵師傅教誨。”
其余三人立馬有模有樣的學著。
“謹遵師傅教誨。”
白守仁這才露出笑容,滿意地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那我們就開始吧。”
說完,白守仁起身,帶著四人去了他的藥房。
“春苗,你先領著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