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的這句話,在此時的氛圍下顯得尤為曖昧。
直覺告訴祁淮書,裴宿嘴里有意思的事準不是什么好事。
他面無表情地從裴宿手里抽回了手,翻身躺下,半個頭悶在被子里,含糊地說了句:“睡覺!”
裴宿的喉間溢出了笑意,他支起了上半個身子,俯身親了親祁淮書的額頭。
“晚安,祁老師。”
這一覺祁淮書睡得格外的沉,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或許是因為這段高強度的行程,又或許是因為裴宿在自己的身邊。
總之這一覺他睡得很安心也很踏實,他盯著天花板懵了一會兒后,伸手摸了摸旁邊,發現旁邊沒有人瞬間驚得坐了起來。
他急得光腳下床沖出了房間,一打開門,便聞到了一股飯香味。
裴宿在廚房聽到動靜,從廚房里探出了身子。當他的視線觸及到祁淮書光著的腳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從衣柜里翻出了雙襪子,又拿上了祁淮書的拖鞋,讓祁淮書坐到沙發上去。
祁淮書聞言乖乖地坐到了沙發上。
裴宿在他身旁坐下,拎過祁淮書的腿,將他的腿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隨后低頭給他穿上了襪子。
“你以前就喜歡光腳踩地上,偏偏你還一到冬天就會手腳發涼。我一直讓你記得穿襪子,穿鞋子,你聽都不帶聽我的。”
裴宿頓了頓,突然輕笑了一聲:“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祁淮書看著給自己穿著襪子的裴宿,時光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學生時代。
以前的他就喜歡和裴宿對著干。
裴宿讓他穿襪子,他偏不穿。
最后裴宿只能嘆了口氣,認命般地拎過他的腿,替他穿上。
每當這個時候,祁淮書都會覺得竊喜。
看吧,裴宿果然是最疼他的。
后來裴宿不在身邊了,祁淮書覺得反正也沒人疼了,矯情個什么。
手腳發涼就發涼吧,隨便吧。
想到這里,他歪了歪頭,漫不經心道:“這不是有你嘛。”
這句話帶著些試探的意味。
裴宿抬頭看著祁淮書,眸色溫柔,
“嗯,反正有我。”
兩人坐下吃飯的時候,祁淮書看著裴宿燒得一桌子自己愛吃的菜,忍不住問道:“你什么時候醒的?”
裴宿夾了塊糖醋排骨放到了祁淮書的碗里。
“上午十點吧。”
祁淮書頓時瞪圓了眼睛:“你醒這么早為什么不叫我?”
他和裴宿在一起的時間本來就不多。
他這一覺睡到這么晚,再過個幾個小時裴宿就要去機場了,他能見到裴宿的時間就更少了。
早知道昨晚就應該定好鬧鐘的。
祁淮書有些懊惱。
裴宿看著祁淮書的一雙鳳眼瞪得溜圓,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也不早了,我出門買了個菜,熟悉了一下周圍,再回來做飯時間也差不多。”
問裴宿為什么要熟悉周圍?
當然是為了以后的同居生活做準備啦。
祁淮書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碼的?”
裴宿單手支在桌上,撐著腦袋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我們的生日啦。”
不知道為什么,這句“我們”聽在祁淮書的耳里,讓他莫名覺得有些燥得慌。
他低頭吃了一大口飯,含糊不清道:“我就是單純地想用自己的生日做密碼,你別多想。”
裴宿伸手擦了一下祁淮書沾著醬汁的唇角,嘴角揚起:“嗯,知道。只不過我恰好也和祁老師一天生日,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