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宿又在祁淮書家養了幾天,病都好得差不多了,而祁淮書也要進組了。
進組這天,保姆車已經在樓下了,祁淮書拖著行李箱站在家門口。
“祁老師,你這次進組要多久?”
裴宿抓著祁淮書的手,玩著他的手指問道。
“差不多三個月吧。”
祁淮書任由裴宿玩著他的手指,垂眼看著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
“那祁老師要記得想我。”
裴宿握起祁淮書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祁淮書眉眼彎了一下:“嗯,知道了。”
祁淮書到達劇組后,先被工作人員帶去化妝間做了妝造,行李由周姐給他安排的助理小趙替他送到了酒店。
到達化妝間的時候,江臨的造型已經做了一半了。
“祁老師。”江臨笑瞇瞇地跟祁淮書打了個招呼。
祁淮書也喊了聲“江老師”。
兩人的造型都快做完了的時候,化妝間的門開了。
周嶼一看到祁淮書,臉就黑了下去。
但也沒有找茬兒,只是冷哼了一聲找了個椅子坐下。
祁淮書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接著閉目養神了。
“什么?還要給我的頭發染黑???黑發土死了,一點也不襯本少爺!你們休想動本少爺的頭發!”周嶼不滿地嚷嚷道。
“周少,這畢竟是古裝劇,您這一頭橘發會比較出戲。”
“況且我們用的這個都是一次性的黑發噴霧,您晚上回去洗個頭就沒了,您看能不能麻煩忍一下子?”
工作人員在一旁點頭哈腰地朝周嶼解釋著。
周嶼可不管那么多,他直接踹了腳化妝臺,雙手環胸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本少爺才不管那么多,大不了你們讓導演想辦法把我的角色改成橘發的,反正我爸都砸了那么多錢了,這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工作人員訕笑了一聲,見周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一時竟不知該怎么辦。
祁淮書被吵得有些不耐煩了,他跟化妝師說了一聲,起身走到周嶼身后。
周嶼從鏡子里看到祁淮書站在他的身后,語氣不善道:“看什么看?你有病吧?”
下一秒,他的腦袋就被祁淮書單手重重地壓在了化妝臺上。
周嶼劇烈地掙扎了起來,罵罵咧咧:“你個小白臉給本少爺放開!信不信本少爺讓你在娛樂圈再也待不下去!”
祁淮書被吵得忍不住皺了皺眉,他抓起周嶼的頭發,眼神狠戾:“閉嘴。”
周嶼頓時被祁淮書的眼神給嚇到了,瞬間噤聲。
“麻煩你們過來給他做造型吧,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祁淮書見周嶼老實了,轉頭對著工作人員說道。
工作人員看了看周嶼,有點躊躇。
祁淮書瞥了眼周嶼,冷聲道:“可以動你的頭發顏色了嗎?”
周嶼聞言忙不迭地點頭。
雖然他內心再不情愿,但他不想死哇。
祁淮書剛剛那眼神真的跟要弄死他似的,嚇死他了嗚嗚嗚。
也不知道他爸到底是抽得什么瘋,從小到大不論他惹了多大事都沒懲罰過他。
卻因為祁淮書這個出賣屁眼兒的家伙,把他卡給停了,還禁了他的足讓他好好反思。
周嶼哪受過這種氣啊?
他當時就委屈地絕食了三天三夜,最后他爸實在是心疼壞了,才把他放了出來。
但周嶼來劇組前,他爸還是千叮萬囑他一定要收斂點,對祁淮書放尊重點。
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在一個人身上栽了那么大的跟頭。
祁淮書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