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書夾著煙的手頓了頓,隨后他轉身跑向了門口。
其他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祁哥,你是點了什么外賣嗎?”
祁淮書站在門口,心跳劇烈,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門剛一開,他都還沒看清來人便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頭頂傳來了低沉的聲音,讓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抱歉寶貝兒,我來晚了?!?
祁淮書將臉埋進了他的懷里,抬手回抱住了他,悶聲道:“裴酥酥,我真的好想你啊。”
裴宿的嘴角漾開了笑意,低頭親了親他的發頂。
“咳咳,兩位,我們都還在呢,需要我們回避一下嗎?”
江臨清咳了一聲,他的身后還跟著兩雙眼睛直直地看著祁淮書和裴宿。
至于第三雙眼睛,則是看著江臨的。
祁淮書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松開了裴宿,裴宿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
進屋后,裴宿看著桌子上吃干凈了的飯盒,摸了摸祁淮書的發絲:“寶貝兒,菜還合胃口嗎?”
祁淮書抬手捉住了他作亂的手,輕笑道:“好吃,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親眼看著你給我做?!?
裴宿的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回握住了他的手:“明早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祁淮書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明早能起得來再說吧?!?
裴宿愣了一下,眸色深了深。
眾人外賣了啤酒,玩起了撲克。
還沒等到凌晨十二點,司然就已經先趴下了。
“不是我靠,兄弟,你一瓶啤酒就倒了?”
司然“咚”得一聲倒在了桌子上,給周嶼嚇了一大跳。
司然從臉一路紅到了脖子,閉著眼睛不省人事。
眾人只得提前結束了這場跨年聚會。
江臨喝了好幾瓶,腦袋有點暈乎乎的。
謝璟扶著他回了房間。
周嶼則是送司然回了房,他將司然的手繞過自己的脖子,一手摟著他的腰,拖著他往前走。
等將他送回房間,給他放倒在床上后,周嶼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真的是累死本少爺了,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見一瓶啤酒倒的,真是活久見?!?
周嶼坐了一會兒,剛要起身去上個廁所,司然便滾了過來,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
“臥槽,你大爺的啊啊啊啊??!”
“哥們兒,你快松口啊,疼死本少爺了嗚嗚嗚?!?
周嶼一邊鬼哭狼嚎,一邊推著司然的腦袋,想要將他推開。
誰知喝醉了的司然力氣很大,比他高了一些的周嶼硬是沒將他給推開。
周嶼疼得眼淚水都飆出來了,他連忙從床上爬起來,想要甩開司然,結果他被司然用手一拽,拽倒在了床上。
司然的腦袋搭在他的肩上,雙手抱著他的胳膊蹭了蹭,無意識地呢喃道:“小叔叔,為什么就不能是我……”
周嶼有些沒聽清,他剛想湊過去聽他到底在講些什么,突然從門外傳來了刷卡的“滴滴”聲。
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傅柏青看著床上親密地摟在一起的兩人,眼神頓時暗了暗,周遭的溫度頓時下降了幾個度。
“臥槽,你誰啊?你是不是走錯了?。俊?
周嶼瞬間坐直了身子,以為是前臺給錯了房卡,剛準備拿一旁的座機打電話給前臺,又被司然一把拽倒在了床上。
司然跟個八爪魚似的緊緊地摟著他的胳膊不肯撒手。
傅柏青見狀皺了皺眉,快步上前,想要將二人分開。
“然然,放開人家,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