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復工的第一天,司然是被傅柏青親自送到片場的。
司然似乎昨晚剛哭過,眼角還帶著點紅。
但他的神色卻絲毫沒有受了委屈和難過的跡象,相反他和傅柏青告別的時候,雙眼是亮晶晶的。
整個人都洋溢著喜悅和幸福。
司然朝祁淮書走來,向他打了個招呼。
祁淮書挑了挑眉,調侃了一句:“恭喜啊,心想事成了。”
司然愣了一下,隨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祁老師,你都看出來了?”
祁淮書輕笑了一下:“都說當局者迷,恐怕當時除了你的小叔叔以外,其他人都早就看出來了。”
司然一想到大家都早就看出來了他對傅柏青的感情,臉頰瞬間發燙。
祁淮書見狀也不再調侃他,只是由衷地說道:“祝賀你們,你們很般配。”
司然的兩只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兒:“謝謝祁老師。”
為了趕進度,整個劇組和主演都格外的忙碌。
祁淮書常常剛坐下休息沒幾分鐘,囫圇吞棗地往嘴里塞了幾口飯就要開拍了。
每天凌晨一回到酒店,祁淮書就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最終還是在裴宿的幫助下,洗完了澡。
等裴宿抱著祁淮書從浴缸里出來的時候,祁淮書已經睡著了。
裴宿替他擦干了身子換上睡衣,吹干了頭發。
他剛爬上床,祁淮書便自覺地滾到了他的懷里,用腦袋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裴宿替他蓋好了被子,伸手摟住了他。
他看著祁淮書這半個多月明顯消瘦下去了的臉頰,有些心疼。
他的唇輕輕地貼上了祁淮書的額頭,就在這時,祁淮書醒了,他微微睜開了眼睛。
“我把你吵醒了?”
裴宿見他醒了,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以為是自己動靜太大把他給弄醒了,頓時心里涌上了愧疚。
祁淮書其實大腦還處于宕機狀態,有些懵,
但當他的視線觸及到了裴宿眼里的心疼,瞬間就清醒了。
他親了親裴宿的唇角,輕聲道:“裴酥酥,其實你不用那么心疼我。”
“你知道我一部戲的片酬多少嗎?我的付出總得對得起我拿到的這筆錢吧?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伸手捏了捏裴宿的下巴,眼角彎了彎:“而且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我再苦再累都得自己扛著,沒有人會替我分擔。”
“但現在有你在,我就再也不用一個人扛著了。”
“對了,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
祁淮書湊到裴宿耳邊小聲道:“我現在賺的錢都攢著呢,打算以后當彩禮娶你用呢。”
“雖然我們裴總家大業大,肯定看不上這點錢,但是這就是我全部能給的了。”
“裴酥酥,你可不準嫌棄啊!”
裴宿怔忪了一瞬,隨后低低地笑了起來。
祁淮書,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勾起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他覆上了祁淮書的嘴唇,撬開他的牙關和他唇齒相依。
兩人分開后,都輕喘著氣,眼底皆是染上了欲色。
最終裴宿顧忌著祁淮書明早還有戲份,沒有讓他動手。
滿足完了祁淮書后,裴宿去浴室沖了個涼水澡。
等他帶著一身涼意出來的時候,祁淮書已經再次睡著了。
他坐在床邊,垂眼看著祁淮書看了許久,隨后俯身親了親他的嘴角。
“晚安,我的寶貝兒。”
又過了將近一個月,《案宗疑云》正式殺青。
裴宿照例帶著一捧火紅的玫